長得好。”
三姥爺將信將疑地看著她,“哄人,我知道,你個小丫頭最會哄人。”
唐妙嘻嘻笑道:“我哄你幹嘛?你撿的幹糞直接往地裡揚,連漚都不漚,你真浪費。你那驢屎蛋子乾巴巴的還把一棵苗燒死,那肥還不使勁。”
三姥爺知道唐妙經常來給四弟家幫忙,指揮得頭頭是道,他們家糧食當年收得不錯,心裡是信的,不過不肯掉價去問,又因為要強,不服氣。特別是他去說幾句風涼話的時候,他們不但不跟他講種地的東西,反而不理他,他心裡便越發怨氣的。
今兒聽她這麼一說,他也不哭了,蹭得站起來,也不撲稜身上的土,笑道:“孫女兒,家去說話兒?”
唐妙嘆了口氣,三姥爺也挺可憐,他辛苦了一輩子,老伴早就死了,好不容易把孩子都拉扯大。如今子孫滿堂,出息的少,好吃懶做的多。他以前還想著續絃什麼,孩子不樂意,他就斷了那念頭,怕給他們丟人,一心都撲在自己的地上,像伺候孩子疼老婆一樣。
唐妙跟他聊了一會,和蕭朗幫他拿草燒了糞,老頭子意猶未盡,說自己這些年了才覺得剛學會種地。唐妙也很無奈,這裡人一般如果有點什麼好技術都藏著掖著的,生怕誰家的地超過自己的,有些時候不知道竅門,只照葫蘆畫瓢,就很可能弄巧成拙,三姥爺就是那麼個人,四處跟人學秘法,每次都不對。
唐妙這一幫忙三姥爺就黏上她了,兩家的場也不遠,一有空他就湊到唐妙身邊問種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