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氣。你先來?要麼兄弟就不客氣了。”
姑娘已經在背後將短劍悄悄拔了出來,她寧可自盡,也不能被賊人玷汙了清白。
馬鐵腿躲在樹叢之中,忍著腿上的傷痛,在暗中觀瞧。此刻,他竟開始為那姑娘擔心。只恨自己著了賊人的道兒,不能出手相救。
天山惡鬼冷笑了一聲,盯著姑娘的臉,說道:“老子對女人沒興趣。你要玩,老子沒工夫等你。正好一刀結果了,走人。”
“不要!”蒙昆知道天山惡鬼的為人,生怕她真的出手把姑娘殺了。在他心裡,哪怕先玩一次再殺也好。可他還是晚了。
“啊!”一聲尖利的慘叫傳出老遠。
天山惡鬼的刀刃已經陷進姑娘的脖頸之中,潔白的玉頸上流出鮮紅的血來。姑娘的頭慢慢垂下,嘴角竟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發出那聲慘叫的不是姑娘,而是天山惡鬼。姑娘知道天山惡鬼要對自己下殺手,反倒放下心來,悄悄將短劍對準了他的小腹。就在天山惡鬼彎刀劃過的同時,短劍插入了他的肚腹。天山惡鬼慘叫著,丟掉彎刀,一手拔出短劍,一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不讓血繼續流出來。姑娘這一劍扎的倒準,只不過她生來柔軟,從無殺生之念,因而下手不夠狠辣,扎的不深。不然天山惡鬼早就見閻王報到去了。
姑娘的屍體緩緩向後倒去,半倚在樹上。
一切都來得那麼快。蒙昆已然驚呆了。
天山惡鬼罵道:“蒙昆!快給老子包上!”
蒙昆如夢初醒,從姑娘衣襟上撕了一條,上前給天山惡鬼包紮,嘴裡還嘟囔著:“可惜了,可惜了。你這賊骷髏就不懂得憐香惜玉。”
天山惡鬼瞪了他一眼,突然大叫:“啊!疼!你要弄死老子?!”
蒙昆暗自冷笑,扭頭看了看姑娘的屍體,不禁搖頭。
馬鐵腿見姑娘已死,心痛之餘,便要離開。由於腿上有傷,起身之時,一陣劇痛,疼得他輕輕“啊”了一聲。
天山惡鬼聽見了,循聲望去。
蒙昆站起來,望見了馬鐵腿的身影,叫道:“是馬鐵腿,這廝竟然藏到現在才走!一切都被他見了,咱們去捉了他來!”
天山惡鬼打量著那柄短劍,竟然未沾半點血漬,即便在大雨中,也是光芒耀眼,不禁心生疑惑,又向那姑娘看去。
蒙昆一邊抹著臉上的雨水,一邊問天山惡鬼:“追是不追?”
天山惡鬼搖頭道:“不追。你扶我起來……”
“就這樣放他走了?”蒙昆愣愣地問。
天山惡鬼掰開姑娘左手,拿了劍鞘,將短劍插回鞘裡,插在腰間。一用力又不免腹傷陣痛。他一邊站起,一邊解釋道:“這女的不會半點武功,卻有一把好劍,竟能透過一指厚的牛皮腰帶,看來也是大有來頭。rì後萬一有人尋仇,留著姓馬的當替罪羊不好麼?”
二人離去。
只留下姑娘的屍體,靜靜的躺在那裡。
天上“嘩嘩”地下起雨來。;
第002章 茅屋避雨(1)
大雨如注。
兩個人一前一後在小路上踉蹌前行,溼漉漉的衣衫不停地往下流著水。這二人正是蒙昆和天山惡鬼皮不休。
天山惡鬼回頭見蒙昆遠遠落在後面,大聲叫道:“老懞,快走兩步。再磨蹭,老子可不等你了。”蒙昆塊頭大,臉上都是贅肉,一步一踉蹌,在後面氣哼哼地小聲罵道:“賊骷髏,奔喪啊你。”自他打了天山惡鬼一拳,這“賊骷髏”也理直氣壯地叫慣了,索xìng不再改口。見天山惡鬼並未等他,趕忙又大聲喊了一句:“等等我!”
天山惡鬼倒不是奔喪,是腹下的傷痛催命。浸了雨水之後,那傷口更加疼痛,他只有快步行走,分散對疼痛的注意力。他停下腳步,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四處張望,忽然回頭喊道:“前邊有個人家,我先去避避雨,烤烤火,你慢慢走著吧。”說罷,也不等蒙昆回應,便大步徑自朝那房子走去。
“人家?人家好……哎喲,這道兒真難走。這該死的雨啊!”蒙昆一聽有人家可以避雨烤火,顧不上牢sāo,也加快了腳步。
天山惡鬼右手捂著包紮的肚子,左手拔出背後的鬼頭彎刀,持在手裡,上前一腳將茅屋的房門踢開。大風揚著雨水一發灌入門中。屋裡沒有人。天山惡鬼把刀插回背上,四處翻找可以生火的東西。
蒙昆也跟了上來,一踏進門口,便靠在門上,只顧喘著粗氣。雨水順著風呼呼往門裡灌。蒙昆直跳腳。天山惡鬼吼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