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鮮血一與藤井凝的唇膠觸,便見她慘白的面容猶如灌注生息,薄染紼紅。
“哈哈哈……”安娜益發興奮,不停地狂笑出聲。
成功了,終於要成功了!
驀地,祭司瞧見巫蝶衣四周飄散出熱息輕煙的模樣,臉色倏然丕變,趕緊誦唸咒語。
四周也在瞬間強烈震動起來——
好不容易因鮮血滲入體內而恢復生氣的藤井凝,此時唇畔正徐緩吐溢鮮血,拒絕過渡。沒幾秒冰棺瞬間爆破,巫蝶衣和藤井凝飛撞於牆壁,掉落地面。
其中以巫蝶衣的情況較為嚴重,不只嘴裡吐溢鮮血,連胸口也持續漫流血液。
祭司因過度心慌,喃唸咒語的速度越益加快,在氣急攻心下,嘔出一大口血液。
忽地,祭臺上的水晶球“轟”地一聲,爆裂成碎片,萬絲火光肆意進射。
祭司與安娜跟著受到猛爆威力的牽累,彈撞上牆壁,接著從他們口中嘔出鮮紅血液。
“不……怎麼會失敗……”安娜趴在地面,受傷頗重。
祭司搗著胸口,知道這次慘重的失敗得賠上他的性命了。
“不……不可能……”安娜難以置信地低吼,不停地嘔出鮮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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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
恍若察覺到空氣中蟄伏著躁動不安的分子,被下迷香昏睡數小時的藤井徹忽然驚醒過來,掀開眼眸,環顧四周——
該死!
巫蝶衣走了?!
他費力撐起身子,穿套好衣服,晃晃仍感暈眩的腦袋,忙不迭地往外頭移去。
“朱葛?嚴易?”他邊走邊吼。
來到大廳瞧見了昏躺在地上的兩人,探探他們的鼻息,發現他倆與他同樣被下了迷藥而昏睡著。
他從桌上攫起槍,扣下,子彈從朱葛的手臂擦過,留下撕裂的傷口,但並不足以威脅他的安危。
“啊——”沈睡中的朱葛突地被手臂上的灼痛驚醒,驚聲哀叫。
藤井徹轉身同樣在嚴易手臂擦射出血痕。
嚴易全身一震,痛得醒來便開罵:“他媽的……呃,主子?”
“巫蝶衣呢?”藤井徹揪起朱葛的衣領,陰冷地問。
“小的……不知道啊……”朱葛抬頭四處察看。“怎麼天那麼快就黑了?”此刻不是才下午時分嗎?
嚴易望向一旁的掛鐘,發現已是午夜時分,眉頭攏皺。“是誰對我們下藥?”
藤井徹眼一眯。“安娜呢?”
“沒見到啊!”
“該死的!立刻把她們找出來,快——”
“是!”朱葛與嚴易頷首,搗著帶傷的手臂往外頭跑去。
幾分鐘過後,只見朱葛哭喪著臉匆匆地跑回來。
“主子,剛才『思凝樓』駐守的弟兄打電話來,他們說安娜小姐帶著巫小姐執意進入,正在舉行儀式。”
藤井徹低咒,一顆心遏止不住的慌亂。“走!”他擱下話,率先邁出步伐。
只希望一切還來得及啊……
當他們匆匆地趕到“思凝樓”時,裡頭正傳出爆裂聲響。
眾人大駭,趕緊衝進屋內。
藤井徹眼眸迅速環室搜尋,在角落找到了巫蝶衣的身影。
心頭一縮,他衝上前。“蝶衣?!”
周圍盤踞的熊熊火光將巫蝶衣滿身浴血的模樣照得清晰。
藤井徹蹲在她身旁,擦去她嘴畔的血,發覺她氣若游絲,著急地高喊:“醫生……去找醫生過來!”
她不能死!
好不容易他決定放下心頭的陰影,好好地與她度過下輩子,她不能就這樣丟下他……
角落傳來斷斷續續的刺耳笑聲。“她死了……”安娜唇角掛著得意的笑。
藤井徹回望安娜一眼。“不!我不會讓她死的。”
“哈哈……阿徹,巫蝶衣……死了。”從今以後藤井徹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藤井徹抱起巫蝶衣,大步邁前,準備離開。
“等等……”一隻手輕輕拉住他的褲腳。
不願耽誤救治巫蝶衣的時間,藤井徹一逕邁出步伐。
“醫生無法控制她體內……瘋狂的魔性……你找了……醫生,只會讓她不斷溢血……等著死亡……”祭司喘息著,努力說出話。
“怎麼救她?!”藤井徹止住腳步,急促地問道。“快說!怎麼救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