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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敦眾人再度逸出驚訝之聲。
已綁上黑布的藤井徹,性感嘴畔噙著邪笑,低聲數著:“一、二、三,開始。”
朱葛被主子怪異的舉動嚇壞了,轉頭看嚴易滿臉的幸災樂禍,一氣之下,圓滾的身軀衝上前,豁出去似地狂打著嚴易。
“哇……嗚嗚……都是你啦!主子一定是生氣了……完蛋了啦!”
煩死人了!
嚴易一火大,將撲到身上的朱葛推出去。“滾開!”
朱葛一路退跌,不小心撞上巫蝶衣,纖弱的巫蝶衣止不住腳步,牢牢往藤井徹敞開的懷中倒去。
“我贏了。”藤井徹揪下布條,瞅著懷中的巫蝶衣,令人不解的邪笑越加擴大。
除了葉米兒搞不清楚狀況甜甜笑著外,其餘在場的每一個人皆是怔愣的模樣。
“米兒玩遊戲贏了,可以得到姨的親親。”
巫蝶衣雙眼瞠大,潤亮唇兒微張,對葉米兒補充的話滿是詫然。
“好。”藤井徹勾笑,瞬時被她的芳容勾動心絃,理智瓦解,低俯下頭,攫吻住她的嬌嫩。
邪魅的舌尖在她唇內恣意撩撥、翻攪,掀起一波波的勾惑、騷動。
許久,他滿意地睇視著紅著臉,神情迷茫的巫蝶衣。“這是我應得的禮物。”
大夥兒早巳被嚇得不知該如何動作,僅有朱葛在聽見主子飄出這句話時,當場哀嚎起來。
完蛋了!
主子一定被他們氣到怒火濤天,不然不會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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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下午時藤井徹會在眾人面前吻她?
為什麼那雙湛綠眸子老是用一種莫名灼熱的目光瞅著她?
紊亂無解的疑慮不停地盤旋於巫蝶衣腦海,手中雖彈奏著優雅輕妙的琴聲,可是她的心一點也不平靜。
坐在她身畔學彈琴的葉米兒,一直好奇地盯著巫蝶衣:心思也沒擺在彈奏上。
“舅為什麼要咬姨?”不加掩飾的直接問話,讓巫蝶衣頓時彈錯一個音。
“米兒……”巫蝶衣皺眉思索,不曉得該如何向小女孩解釋。“那是因為……因為……”
葉米兒小小的腦袋充斥著下午的畫面。想不到舅所謂的禮物就是啃咬姨的嘴巴,還咬了好久的時間喔!
“舅明明贏了遊戲,還和朱葛一樣沒風度。”支著下顎,葉米兒皺鼻,有些生氣舅搶了她心愛的姨。
心煩意亂下,巫蝶衣索性停下彈奏的動作,偏頭對葉米兒笑了笑。
“安姨也會咬舅的嘴巴,不過舅不像姨被咬時一副呆呆的模樣,舅都會很不高興地把安姨推開。”
“安姨?”
“舅的未婚妻。”葉米兒提論到安娜時,眼兒閃過一絲懼意。“安姨說是因為喜歡舅才會偷咬他。那麼,舅也是嗎?”
原來藤井徹早已有了未婚妻……
巫蝶衣心房頓時沈悶悶的。“什麼?”
“舅會咬姨的嘴巴也是因為舅喜歡姨嗎?”葉米兒單純地分析。
一個驚嚇,巫蝶衣的手敲上琴鍵,突兀的琴音驀地響起。
“不!怎麼可能……不可能的。”巫蝶衣尷尬一笑,慌亂地否認。
藤井徹近日來莫名其妙的舉動,是因為……他喜歡上她了嗎?
不!絕對不可能。
藤井徹明明清楚他們倆立場敵對,怎可能會喜歡上她?
連忙打住自己胡亂的猜測,巫蝶衣繼續澄清。“米兒誤會了,藤井先生既然有未婚妻了,就絕不可能喜歡上我的。”
“喔。”葉米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慧黠的眼睛一轉,不意瞧見站在門口的人影。“舅。”
隨著她的叫喊,巫蝶衣訝然抬頭,忙亂地起身站立,卻不慎打落架上的琴譜。
藤井徹邁開腿走來,彎腰拾起地上的琴譜。“米兒想學琴?”話雖是對葉米兒說道,但炯亮的眸子卻直勾勾地瞅著巫蝶衣。
“嗯!朱葛說姨之前是一位很優秀的鋼琴老師,如果米兒跟姨學的話,肯定很快就學會了。”葉米兒視線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遊移,感覺舅和姨好像怪怪的。
怎麼他走路都無聲無息的?他突然出現在琴室,不曉得剛才她與米兒的對話是否被他聽見了?
藉著撥弄髮絲的動作,巫蝶衣躲開那炙人的眸光。
“米兒說錯了。”他低啞的聲音隱約有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