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晚會,借用西方在慈善晚會中募款常用的那一套,邀請名流出席充當標物,讓與會的來賓出價競標,買下與他們共度美麗週末的機會。
“維瓦第”的“名流”,自然就是駐唱的歌手和樂隊了。由於莊成裕鼓動三一寸不欄之舌拼命的遊說,每個歌手和團隊都被說服,無不欣然參加,共襄盛舉。只有謝阿蠻,垮著一張苦瓜臉。
她不願再見到唐伯夫,偏偏又被莊成裕趕鴨子上架。怎麼賴都賴不掉,萬分無可奈何,只得答應。
莊成裕還怕她改變心意,早早趕到她家,親自押解她過來。她猶豫片刻,決定盛裝出席。
她將頭髮盤起,穿了一件鵝黃色的低胸無袖晚禮服,裙長直曳到地;露出了細嫩潔白的柔頸和大半的酥胸。背部則全然裸露,一片如玉般光滑。她數了兩隻亮金的大圓耳環,和一串圓渾的珍珠項鍊,整個人像陽光般燦爛。
為了避開唐伯夫,她一直躲在休息室,打算等時間到了再出去。休息室裡只有她一個人,她不時望著鏡中的自己感到怔忡。鏡裡的她,塗著閃豔的、美麗的朱橙色口紅……
那是唐伯夫特別為她挑選的顏色……唐伯夫給她的口紅、唐伯夫給她的衣裳……她低頭望著手中的唇膏,兩個英文字母反向交切的圖案擴成了迷團……她又怔忡了。
“原來你在這裡,我到處找不到你!”門突然開啟,她最不願意看見的唐伯夫一身丰采的走進來。
他似乎沒怎麼經心“打扮”,打折黑色長褲,黑襯衫,套上黑皮靴,一身黑夜的基調,看似隨便,卻充滿了神秘的魅力。而且,那朵標誌般的噁心黃玫瑰這次也不見了,嗆人反胃的渾身異香也完全消殆,氣宇更勝從前。
“找我做甚麼?”謝阿蠻本來不想開口的,卻按捺不住。
“晚會快開始了……”唐伯夫邊說邊繞到她身後。“你的頭髮有些髮絲凌散掉下來,我幫你盤好。”
“不必——”謝阿蠻不接受他的好意,傾身要站起。
他抓著她,不肯放她走。不以為意說:“別走!讓我幫你把頭髮盤好。”
“我說不必——你又想折斷我的手了嗎?”謝阿蠻沉下臉。
唐伯夫表情寬柔,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