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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劉伯承認為軍事學院是軍隊的一個重要的學術機關,有責任把研究確定的軍事術語(包括軍隊標號)呈報中央軍委使用,以在全軍得到統一。

為此,他親自負責,掌握軍事術語興廢統一的研究,使凡改變和新起用的軍事術語都具有可靠的根據和充足的理由。

劉伯承親自修改了一些關係重大的軍用名詞,如把“工兵”細分為“工程兵”和“工兵”,“戰車”改為“坦克”,“衝鋒”改為“衝擊”,“驅逐機”改為“殲擊機”,“河川地戰鬥”改為“江河地戰鬥”等等。

有時他為了確定一個軍事術語的興廢,往往擺滿一桌子中外書籍和字典,反覆推敲,再三思考,並找來有關人員共同研究後才能定下來。

他還指示有關業務部門在辦理這項工作時,要嚴肅慎重,講究科學性。

1955年7月,劉伯承在給彭德懷呈毛澤東主席的報告中,明確地指出學習蘇聯軍事科學的同時,亟須學習我軍戰史,使普遍真理與中國具體實踐相結合,以發揚我軍光榮的戰鬥傳統。

他還建議:對《蘇軍野戰條令》要批判地使用,要編寫成我軍自己的條令。

劉伯承有說到做到、雷厲風行的好作風,這些意見也很快地貫徹到了實際工作中,比如到1956年,大部分教材(除兵器部分外)都已重編。

這是相當艱鉅的工程,他為此出了大力。

在劉伯承提出“發揚我軍光榮傳統”主張的第二年,1956年2月,蘇共召開二十大,暴露出蘇聯社會主義建設中的一些問題。

毛主席、黨中央提出要“以蘇為鑑”,探索一條自己的建設道路。

6月,中央發出《關於學習〈改造我們的學習〉等五個檔案的通知》,強調對蘇聯經驗要採取學習與批判的態度,既要學習蘇聯的先進經驗,又要反對教條主義和機械照搬。

學院加了一個檔案:《毛主席對軍事學院的訓詞》。

曾經在第五次反“圍剿”中,深受教條主義之苦的劉伯承,對於如何反教條主義有精當的見解。

在1956年12月的一封信中,他提出:“科學研究在軍事上,若從繼承和發揚優良傳統出發,即從適應現代國防要求出發,我們似乎應著重研究‘戰史’,尤其是研究毛澤東的持久戰和抗美援朝戰爭的經驗。

同時,我們似應著重研究我們所學現代戰爭,在原子化學條件下的戰役戰術。

以上兩種研究又必使之結合起來,以求適應於今後戰爭可能發展的情況。”

就此,他進一步具體地提出:“我們反教條主義,提高馬克思主義思想方法,正是為了善於學習,善於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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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山掌教碩果累累(6)

現代國防需要知識。

我們實在太差,所以毛主席指示學院‘努力學習,保衛國防’……黨的八大政治決議要我們解決主要矛盾,即‘人民對於經濟文化迅速發展的需要,同當前經濟文化不滿足人民需要的狀態之間的矛盾’,那我們只有在提高國防科學水平上去努力吧!”信末,他署名之後寫道:“1956年1月26日眼花手抖書此。”

這是劉伯承在上海治病期間寫的,足見他多麼關心要正確地反教條主義。

1957年3月上旬,原志願軍第十五軍四十五師師長崔建功,經南京軍事學院領導批准,受上海市領導機關的邀請,去作上甘嶺戰役報告。

崔建功看望劉院長時,老院長問了他在軍事學院學習的情況,又問了:“上甘嶺你們四十五師守了多少天,傷亡了多少人,有什麼經驗。

”他一一作了回答,病中的劉伯承聽得很仔細,他說:“你們在上甘嶺打得好。

軍事學院並沒有教給你怎麼打上甘嶺戰役,只教給你一些基本原則。

到了戰場上,就靠你結合當時當地的情況靈活運用這些原則。

所以,教條不教條是在用,而不在教。”

這位軍事學院上級速成系第一期學員,把劉院長對於軍事理論如何實現的精闢見解,做了準確的記錄:“軍事原則,不論資本主義國家,還是社會主義國家;不論過去,還是現在,古今中外,百分之七八十是基本相同的一致的。

哪一本軍事書不講爭取主動,但到時候則因內外各種因素的干擾有些人卻陷於被動。

如進攻要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殲滅敵人,但有時候卻做不到。

防禦要重點防守,控制強有力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