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家姓柳,不姓王。”
“哎喲!”齙牙一拍腦門,滿臉懊悔道:“瞧我這耳朵!實在是抱歉,抱歉!”
唐安豈會瞧不出他那點小心思?見勢不妙想跑?哼哼,若是讓送到嘴邊的肥肉輕易跑掉,老子也就不用混了。
“第二,龐公子不是要去辯才會麼?夫子坡可不在那個方向。”
“似(是)嗎?”龐子敬裝模作樣地左右看看,一臉慚愧道:“多虧大哥哥里(你)提醒。我這倫(人)是個路痴,差點一不小心又迷路了。”
迷路?你是迷了心吧!上山一共只有一條道也能迷路?把爺爺們當傻子是不是?
見一幫漢子又要拔刀,唐安趕忙再度制止,如影隨形的鬼爪再度勾在了齙牙肩膀上,笑道:“沒關係,助人為樂是我一貫的好品德,龐公子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正好我們也是為了到辯才會見識一番,恰好和公子你順路。相請不如偶遇,咱們便一同上路吧,也好有個照應。”
龐子敬掃了一眼對面眾人不懷好意的目光,慘笑道:“不……不用了,大哥哥里(你)們還有要事要做,恰好小弟弟我也想欣賞一下這漫山遍野的昆(春)花,咱們還是就此別過吧。”
早春寒未盡,莫說是春花,光禿禿的樹枝上連嫩芽都沒生出來,這齙牙賞的哪門子花!
“唉!”唐安無比惋惜的嘆息一聲,道:“龐公子,我是個斯文人,斯文人最喜歡用含蓄的方式來表達,奈何你卻沒有領悟我話中的含義。”
龐子敬心中一沉,勉強笑道:“大哥哥這話怎麼說?”
“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恭喜你,你被綁架了!”
第五百六十一章 春雨瀟瀟殺人時
“綁……綁尬(架)?”
龐子敬駭的瞪大雙眼,終於露出了一丁點眼白。
難怪他會如此害怕。辯才會名義上定在今日舉行,但鄒縣附近的學子早已經在夫子坡旁的驛站住下,為發揮出最佳水準養精蓄銳。不明白此間規矩的,怕也只有唐安一行人和從臨淄趕來的龐子敬了。
整條山道上寂靜無人,四下無人,龐子敬忽然感覺自己像掉進狼窩的小媳婦一樣,眼含淚花道:“裡們憑什麼綁架我?我……我爹可是鑑吏大夫龐光大!”
唐安壞壞一笑,道:“你不要害怕,都說了我是斯文人了。龐公子如果乖乖配合,我自然不會為難你,也絕不想為難你。唉,我一向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不信你問問他們。”
隨著唐安手指劃過,一百多個鏢師咬著牙連連點頭,暗道你心狠手辣起來根本不是人!
唐安哈哈一笑,忽然又湊近龐子敬耳旁低聲說道:“可是他們就不一樣了!實話告訴你,我的這幫小弟手上多少都掛著幾條人命,最喜歡聽男人的慘叫聲。你想象一下,像你這般英俊瀟灑的美男子若是被拖進一間小黑屋裡,和一群滿身狐臭力大如牛的大漢朝夕相處,那……”
龐子敬閉上眼睛,幻想一下自己細皮嫩肉的身子被一幫大漢摸來摸去,一張張黑臉上掛著恣意變態的獰笑,只覺得菊花一緊,如綿羊般帶著哭腔問道:“那……裡們想要我怎麼做?”
唐安眼睛一亮,一步一步引導道:“你爹是鑑吏大夫,在臨淄也算大官了對不對?”
“墜(對)啊!”
“你是他兒子,在臨淄肯定也有不小的影響力,對不對?”
“墜啊!”
“這就是了。其實我們要你做的這件事,對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咱們參加完辯才會便一起上路前往臨淄,一路上,你只要讓人知道大唐第一舞姬名不虛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為了挑戰鳳之瑤而來,並且有戰勝她的底氣就好。”
龐子敬眨眨眼,問道:“要似(是)他們不相信怎麼辦?”
唐安咧嘴笑道:“那你就告訴他們你爹是鑑吏大夫龐光大,說若是敢不相信,就讓他們一輩子尿不出尿來!”
雖然不明白自己爹和官職和讓眾人尿不出尿有什麼關係,卻仍然屈辱地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能把大齊高官子弟拖下水,既找到了一個靠山,又能為這次挑戰增添幾分把握,何樂而不為?天上掉下個龐弟弟,可要好好珍惜才行。
唐安很滿意龐子敬的表現,鼓勵般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龐公子儘管放心,我這人一向最講道理。你若肯幫這個小忙,我便送你一張稷下學宮的入場券,如何?”
龐子敬抬起頭臉,臉上湧起一抹難以掩飾的狂喜,可想起唐安乃是唐人的身份,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