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中間,形成了一道鋼鐵屏障。可戰無雙卻視若無睹,仍舊滿臉哀傷地看著前方。
巷子盡頭。
唐安摟著柳傾歌,卻盯著程採夕的背影道:“大小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戰爭不同兒戲,只有知道你們安然無恙,我才會無牽無掛。答應我,快帶傾歌離開這裡!”
程採夕頭也不回地“哼”了一聲,叱道:“我若不來,你現在已經死了!”
“死?你也太小看你老公我了——你看看這是什麼?”唐安說著,忽然又從懷裡掏出兩個類似木魚的東西。
程採夕扭頭一看,驚訝道:“這是……慕絨姐姐給你的暴雨梨花針?不是隻有一個麼?”
“怕死的人,總要想點辦法讓自己活下去。”唐安咧嘴一笑道。“我沒有你那麼高強的武功,若是再沒有機智的頭腦,怎麼能活到現在?從西域一回來,我就找了幾個能工巧匠拆開仔細研究這玩意兒,這些日子日夜趕工,好不容易才做出來三個——你要不要拿一個傍身?哦,兩位飛天門的兄弟麻煩等一等,這東西暫時不能量產。不過你們儘管放心,這種行走江湖居家旅行的必備暗器,我一定會給你們留兩份的。”
不戒和尚摸著光頭哈哈大笑:“好小子,夠義氣!”
景雲根本沒有回頭的意思,讓一片好心付諸東流的唐安心中暗罵:夠拽,不過我不喜歡——你那份沒了!
柳傾歌細訴完相思之苦,在眾目睽睽下有些羞赧地離開了讓她倍感留戀的懷抱,這才想起什麼,俏臉一片冰冷地看向戰無雙:“戰將軍,你想殺他?”
聽到心愛女子的仙音,戰無雙這才如夢初醒,發覺自己臉上早已沾滿了淚水。
“傾歌……”
胸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可是看到那張讓自己痴迷的俏臉,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柳傾歌滿臉怨氣地站起身來,責問道:“戰將軍,你到底是不是打算殺了我相公?”
我……相公!
三個字,讓戰無雙如遭雷擊。剛剛還無不悽楚的臉瞬間陰雲密佈,嘶聲道:“是!我不僅要殺了他,還要將他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柳傾歌氣地嬌軀微顫,卻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像護著小雞仔的老母雞一樣擋在唐安身前,滿臉堅決道:“論武功,傾歌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他死了,傾歌也絕不獨活。你若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
一片無悔的痴心,到頭來只能看到心愛的女子投入別人的懷抱,甚至不惜犧牲性命。
戰無雙不堪打擊,“蹬蹬蹬”一連倒退數步,臉色慘白道:“為什麼……他到底有什麼好,你要這般護著他!!”
柳傾歌溫柔一笑,如水的眸子掃過唐安的臉龐,道:“我不知道他哪裡好,我只知道,誰也無法替代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君生妾相追,君死妾相隨!”
戰無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彷彿難以接受所聽到的事實,不住搖頭道:“不會的……不應該是這樣,不是這樣的!!!傾歌,你告訴我,你一定是被他騙了,對不對?他只是一個可恥的騙子!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為什麼你不肯相信,我會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戰將軍,不要白費力氣了。”柳傾歌微笑道,“這一生一世,傾歌的心裡只有他。下輩子,下下輩子,我也只會成為他的女人。”
“啊!!!!”
戰無雙仰天狂吼,似是要將無盡的憤怒全部呼喊出來。
柳傾歌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讓他感覺到了冰冷的絕望。這漫天的雪花,都像是他破碎的心。
他一雙眸子瞬間一片血紅,緊緊盯著柳傾歌道:“傾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戰家世代忠良名滿天下,無數絕色女子對我趨之若鶩,可我卻棄之如敝屐。為什麼?因為我的心裡只有你!”
“自從我第一眼見到你,心中便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你喜歡跳舞,我就天天去捧你的場;你不愛說話,我從不刻意刁難,藉著權勢逼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我從未透露過對你的心意,可是滿大唐誰不知道戰家最年輕的小將軍痴戀一個舞女!”
“那些讓我戰家蒙羞的流言蜚語,我可以不在乎;得罪那些登門妄圖結下秦晉之好的朝廷大員,我也不在乎。這一輩子,我只在乎兩件事——其一是儲存戰家血脈,不至於為了秦家江山而絕後;另外一個……就是你!”
“你知不知道,只要能得到你的垂青,我就會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只要你看我一眼,與我說說話,我都會開心好久好久。如果能得到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