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阻擋不住喉嚨中發出的“咯咯”聲。
唐安這一驚非同小可,還道她受了傷,急忙問道:“鳳姐姐,你沒事吧?”
“沒……沒事!快……走!”鳳之瑤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小手抓的更用力了。
春藥的藥力在自己體內肆意馳騁,不斷瓦解著她的心理防線。而躺在一個男人溫暖的懷抱之中,更加速了**燃燒的速度。清明在一點點的流失,她唯有用發自骨子裡的矜持和無比強烈的情。欲做殊死搏鬥。但千瘡百孔的“堤壩”能否抵擋住越來越洶湧的情潮,她自己也不確定。
她只想趕快逃離這個地方,逃離眼前讓她無比貪戀的懷抱。
唐安不明就裡,仔仔細細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除了纖細的腳踝有些紅腫以外,倒是看不出什麼傷痕——難道是心病?
“快走!”見著呆子仍杵在原地,鳳之瑤咬著下唇瞪他一眼。但那雙彷彿能滴出蜜來的眼眸一挑,與其說是“威脅”,不如說勾引更貼切。
“咕咚。”
唐安吞了口口水,暗忖這女人還真是個尤物。不過如今形勢危急,若等到劉恭大發雷霆,派出爪牙來追捕他們,那便得不償失了。
將滿心的疑問暫且壓下,唐安繼續向著巷口跑去。可剛跑到十字路口,他便聽到車輪碾壓過水灣的聲音,還有陣陣馬蹄聲。
十字街頭落雨紛紛,空寂的街道上,一輛馬車正從西面緩緩駛來——那正是溫良侯府大門的方向。
“籲——”
帶著斗笠的車伕也看清楚了前方的兩道人影,趕忙勒緊韁繩,對著車廂恭敬道:“老爺,前面有人。”
車簾從裡面被掀開,漆黑的視窗射出一道精光。
“轟隆!”
電閃映夜城,也映亮了街口那一對沐浴在雨中的狼狽身影。
而接著片刻的光明看清楚車窗處的那張臉時,唐安一瞬間愣在原地,感覺入墜冰窖。
大街再度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嘩嘩”的雨聲奏鳴。
車中人又隱入了陰影之中,而他的聲音卻透過雨幕,傳到了唐安的耳朵裡。
“大唐鎮西侯——唐安?”
溫潤的嗓音,讓倒在唐安懷中的鳳之瑤驀地睜開雙眼!
曾幾何時,這個聲音讓她敬佩。曾幾何時,這個聲音也讓她畏懼。但此時此刻,這個聲音卻讓她感覺到鑽心的疼,還有難以形容的憤怒!
一滴雨水落進她的眼眸,又順著眼角緩緩流下。卻不知雨依舊是雨,還是幻化成了苦澀的淚?
唐安面沉如水。
他曾無數次幻想過和眼前的男人會在怎樣一種情況下會面,是在人山人海的比舞臺?還是在金碧輝煌的皇宮?抑或書香氣息濃郁的稷下學宮?
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二人的第一次對話竟會在這樣一個冰冷的雨夜,以一種如此狼狽的姿態仰望坐在馬車裡的男人。
輸人不輸陣。唐安將鳳之瑤往上提了提,沉聲道:“齊國定國公,謝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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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八章 定國公VS鎮西侯
謝淵下了馬車,順手接過車伕奉上的油紙傘。
彷彿野獸般瘋狂的雨幕被傘面隔絕成了片片水花,溫馴地順著傘沿流淌而下,再也沒了從天而降的霸道氣勢。
一個連風雨都要繞道而走的人,一份凝如實質的殺氣!
謝淵的步子不徐不疾,絲毫不介意紋著金絲的錦履被泥水打溼,因為他終於見到了他相見的人。
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絲獰笑,謝淵悠然道:“你認識我?”
唐安故作淡定道:“堂堂國公爺,水人不知誰人不曉?一路上我聽過很多你的故事:七歲偷姐姐內褲,十四歲偷看寡婦洗澡,二十一歲時從未洞房過的媳婦兒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
“侮辱我會讓你的心裡更踏實一些麼?還是說……你不想讓我知道是誰透露了我的身份?”謝淵歪著腦袋思索片刻,道:“讓我猜猜——是風之嵐對不對?呵呵,不必多說,你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我答案。唉,看來她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唐人,把我當成了外人。不過……不管你再怎麼躲,上天還是讓我找到了你。這是不是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只是一個小人物,不提也罷,還是說說國公爺你吧。”唐安不屑地笑了笑,緊了緊摟著鳳之瑤的胳膊,諷刺道:“堂堂國公,竟然操持起了青樓龜公的勾當,看來你在齊國混的並不如意啊!不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