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過的事——他甚至沒有再多看身後一眼,而是眼中帶著濃濃的好奇,在慕絨身前緩緩蹲下身子,輕輕攬起她的脖子,動作小心翼翼,好像潛意識告訴她應該這麼做。
慕絨被牽動傷口,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可她強忍著內腑的疼痛,勉強張開一絲眼線,溫柔地盯著唐安的臉龐。
她用盡渾身力氣舉起顫抖的小手,輕輕捂在了唐安的臉頰上,微笑道:“你……沒事了,也……不會再有事了……對麼?”
見那玉手緩緩靠近,唐安本能地想要拒絕,可不知怎的,硬是沒有挪開臉頰,任由那白皙的小手覆在上面。
她的手很軟,也很冷。
熟悉的溫度,讓唐安眉頭皺得更緊了。腦海中殘存的畫面閃現,似乎告訴他——他們有著許許多多同生共死的經歷,她是自己所熟悉的女人。
當內心的狂暴被一股親和力所包圍,他眼神中想要擇人而噬的戾氣居然如潮水般迅速退卻。
看到慕絨現在的樣子,他只感覺心中莫名地疼,努力張開嘴道:“我……你……”
看著他笨拙的模樣,慕絨嫣然一笑,可笑著笑著,血水卻大口大口湧了出來。
唐安大驚失色,伸出一隻手托住她那彷彿隨時會低垂下去的小手,道:“你……別……說話!”
“不,我……要說。”慕絨倔強地微微搖頭,繼續說道:“看到……你還活著,我……我就放心了。唐安……你……還認得出……我麼?”
唐安,那就是我的名字了。
唐安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皺眉努力回想著,彷彿抓到了什麼線索,卻始終無法把那些模糊的影像看清楚。
他抓了抓頭髮,臉上閃過一絲痛苦。而看著懷中女人的生命氣息越來越弱,心中的痛苦卻遠比腦海中因為失憶而產生的痛苦要深得多。
“我好像……認得你!”
唐安忍住心中的酸澀,不知為什麼眼前的女人會讓自己這般難受。他托住慕絨的背脊,大手微微用力,一股柔和的氣息透過後背傳遞如她的體內。
之所以做著一切,只因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