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說不定我一開心,就會饒了你一條狗命。”
唐安毫不介意他的威脅,似是覺得再多說下去毫無意義,乾脆直接側過身子,抬頭仰望蔚藍的天空,右手捏成蘭花狀,幾根手指不斷捏變,一會兒捏成孔雀頭,一會捏成神仙手,嘴裡還振振有詞,誰也聽不懂他在唸叨些什麼。
他已經在看是“做法”了。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尼瑪尼瑪轟…”
唐安飛速碎碎念,暗忖這樣複雜的“咒語”,應該不會被人聽出破綻吧?
耶赤勒皺眉:“他這是在做什麼?難不成捏捏指頭就能作法?”
“噓!不要打擾他作法。”阿里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表面上看似對唐安無比信任,實際上手心裡全是冷汗。
尊貴的大人,您可一定要成功啊,否則阿里的這條命…就要和你一起交待在這裡了。
唐安閉著眼睛,如果不是輕輕碰觸的嘴唇和不斷變幻的手印,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尊雕塑。
他早已有了一套打動耶赤勒的說辭,也相信這套說辭的說服力。但是他需要“洞悉天機”的時間,要讓自己看上去足夠辛苦,這樣才能夠博得更多信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耶赤勒等得不耐煩了,唐安才徐徐睜開眼睛,放下了有些痠麻的右手。
“怎麼樣?”阿里急切地問道。就連他身後的耶赤勒都帶著一臉的好奇,很想知道唐安到底算到了什麼。
唐安看上去有些“憔悴”,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還不能說話,只是彎腰扶著膝蓋大口地喘著粗氣,讓人明白窺探一次天機,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耶赤勒只看他的做派,一直堅定地信念第一次產生了動搖。難不成…他真的看到了“什麼”?
半晌,唐安才拍了拍胸口,站直身子看向耶赤勒,道:“大人,你五官分散,脾性似火,膚色黝黑,乃是天生的火命。而您的名字當中也有一個‘赤’字,如火上添柴,越燒越旺。西方白虎主火,越是靠西,你的命理越是順通。東方青龍主水,所以越是向東,對您越是不利。加之我昨晚夜觀星象,火星遇水,此乃大凶之兆。”
這一套說辭唐安方才想了好久,就算要胡謅,也要謅得多少有點依據。阿里將這番半古半白晦澀難明的話犯了翻譯,耶赤勒揣摩了好久,總算明白一句“水火相剋”的道理。
他暗暗皺眉,聯想到不遠處的大沼澤和長水河,不都是“水”麼?難不成…自己來狄馬這個選擇錯了?可是…這幾年明明混的風生水起,財運亨通啊!
將信將疑地看了唐安一眼,見他一臉憂色,道:“你繼續說!”
唐安嘆了口氣,道:“大人,您今年晦氣太兇,按道理說不應該太過接近。只不過您的敵人忍不住和你產生了衝突,讓您的晦氣外移,可惜他八字太弱,受不住這份晦氣,恐怕很快就會命不久矣。”
敵人…不就是鐵勒的拔也古?
耶赤勒皺眉道:“你是說,拔也古快死了?”
唐安點點頭,道:“三天之內,他必定死於非命。”
“一派胡言!”耶赤勒大怒,這傢伙先說自己將遇“大凶”,又編排活的好端端地拔也古,沒有一句中聽的話,他難不成是嫌自己命長了?
“大人息怒!”見耶赤勒要暴怒殺人,阿里趕忙跪下身子,顫聲道:“耶…耶赤勒大人,請您不要著急動手殺人,反正我們就在這狄馬城裡,根本逃不出您的手心。他既然說三天之內拔也古必定會死,大人何不等上幾天看看?”
耶赤勒想了想,倒也的確是這個道理,拂袖道:“好,別說我耶赤勒是個野蠻專橫的人,我就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以後若是拔也古還活著,那你就去死吧!”
說完這句話,耶赤勒竟是連禮物都懶得收,扭頭便走進了自己的氈包,顯然是動了真怒。
阿里感覺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如果方才二人動手,唐安殺掉耶赤勒,那狄馬城將再沒有他的容身之地。耶赤勒如果殺掉唐安,先不說會遷怒於自己,當初連殺十八人的妖女也絕不會放過自己,到時候單是日夜提防,就足以把他逼瘋。
眼前的情況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他苦著一張臉,嘆道:“尊貴的大人,您可害苦了我啊!”
唐安從容地笑了笑,看向天邊的一朵雲彩:“別擔心,我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有事——因為拔也古…他一定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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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