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唐安的聲音,應邪臉上的笑容再度消失。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到這個傢伙說話,應邪都會感覺像吃了蒼蠅一樣。原本無比值得開心的事情,卻讓他怎麼也笑不出來。
這樣的好心情,不應該被一隻老鼠攪亂。所以,應邪打算動手了。
“唉。”他嘆了口氣,舉步朝兩人緩緩走來:“再精彩的故事,也有講完的一刻。能夠成為我榮升聖教教主的墊腳石,你們兩個應該感到驕傲才對。遺憾的是,我的時間很寶貴,先送你們上路,接下來…就輪到你師傅了。”
唐安也跟著嘆息:“聽一個靠賣屁股為生的人說了這麼久的廢話,我到底有多好的耐性。”
“你很快就不用聽了。”應邪咧嘴一笑,指了指蘇媚兒:“這個女人讓我恨了十幾年,我不想讓她死的那麼輕鬆。而你——納然烏朵的男人,恰好給了我一點點靈感。看得出來你有一張利嘴,這張嘴不僅能指揮千軍萬馬,還會說甜言蜜語,如果我把你的喉骨掐碎,卻暫時不殺你,你仍然能張得開嘴,卻再也說不出動人的情話,只能噴出鮮血和內臟…嘶,想想都很有趣。”
如此殘忍惡毒的話,卻從他嘴裡輕描淡寫地說出來,足見此人有多心狠。
蘇媚兒呼吸為之一窒,道:“不要,奴願意替他去死!”
“很可惜,我做的決定,不會輕易改變。”應邪流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唐大人,我勸你最好不要反抗,這樣起碼能少受一點苦。”
唐安笑道:“受、你、媽!”
說完,唐安的左拳全力揮動,一記左勾拳虎虎生風。
只不過,這樣的招數,在應邪面前如同孩提一般,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他只是輕飄飄地拍出一掌,就讓唐安的左臂軟綿綿的耷了下去,顯然是脫臼了。
“說過了,讓你不要反抗。”
應邪不理會額頭冒汗的唐安,蒼白的右手如同一隻鐵鉗,狠狠扣在了唐安的脖子上。
“不要,求求你!”蘇媚兒淚水不爭氣地湧了出來,楚楚可憐的支撐起身子,卻再也沒有動手的資本。
唐安被他一隻手提了起來,喉嚨間發出“咯咯”的聲音,一張臉漲得發紫,臉上卻帶著詭異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讓應邪格外的不舒服。不過他來不及細想笑容背後的意味,沒有注意唐安為什麼攻擊的時候用的是左手,甚至沒有注意唐安早已把唯一健全的右手俏俏摸向了背後……
面對一個讓他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的男人,他已經沒有了玩下去的興趣。所以他淡淡突出三個字:“再見。”
“該…抹…縮…仄…卒…話…柴…墜…”
唐安用盡渾身力氣說出含糊不清的八個字,讓應邪微微一愣。
一剎那的功夫,唐安驟然抽出右手,手裡握著一個如同雞蛋大小的東西,拇指用力按下了機關。
“再…見!”
應邪大驚失色,竟是忘了下殺手,而是全力後撤。一連兩個翻身,在離唐安五六米的地方站定,摸了摸身上如同針尖大小的傷口,滿臉的驚容道:“這是什麼東西?”
唐安揉了揉被捏得生疼的喉嚨,得意的晃了晃手裡的“暗器”,咧嘴笑道:“暴雨梨花針,你值得擁有!”
暴雨梨花針?那是什麼東東?
應邪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十幾根銀針扎進身體裡,劇痛讓他難以在繼續站立。不過幸好,傷口還不致命。
“哦,忘了告訴你了,這針尖…都是淬了毒的…”
“什麼?”應邪面色一變,忽然感覺胸腹間一陣翻江倒海的劇痛,喉頭一甜,張嘴噴出一大口血——血液居然是紫黑色的!
“我是神武教未來…的教主…你…你…”
兩個“你”字說完,應邪倒在地上不斷抽搐,沒過多久便一動不動了。臨死還瞪著雙眼看向西方,看向那座根本看不到的聖山,和那座象徵無上權勢的教主寶座。
他沒有做一次那方寶座的資格,不過值得欣慰的是,他終於理解了唐安剛才那句話的含義。
該抹縮仄卒話柴墜,其實說的是:該我說這句話才對。
唐安看著應邪的屍體,喃喃道:“真正的聰明人,不該忽視任何一個對手,哪怕對手看起來像螞蟻。這樣的智商還想學人做教主?我都替你捉急。”
“唐安…”
唐安聽到背後虛弱的聲音,趕忙俯下身子,抱起蘇媚兒道:“你怎麼樣?”
蘇媚兒搖搖頭,道:“死不了的——你這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