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的事麼?”男人喝完茶,又問。
“呃,還有件小事。”老趙拿起身前的一張檔案,遞了過去,道:“您看看這個。”
他接過來,掃了幾眼,皺著眉頭問:“你怎麼想的?”
“因為以前沒有過這樣的情況,我這幾天也愁著呢,這不,請示請示您。”老趙道。
男人又仔細看了一遍檔案,嘆道:“最近這些人是越來越鬧騰了,我們也難啊!管鬆了吧,那是我們工作不負責,管嚴了吧,又得被人罵迂腐守舊。”
他手指頭在桌上敲了敲,道:“年紀輕輕就在國外拿個獎,不容易,誰還沒犯過點錯誤,我們得給人家改正的機會……”
沉吟片刻,便下了定論:“這樣吧,讓他公開表個態,你們再好好教育教育。”
…………
說客,中文裡的意思是遊說之士,擅於用言語說動對方的人,多含有貶義色彩。
但其實,人們往往突出了口才的作用,而忽略了一個最根本的前提,就是:這倆人得認識啊!
你特麼要碰上一沒見過的傻*逼,冷不丁蹦進來指著自己鼻子大喝:“將軍死到臨頭尚且不知!”
臥槽,立馬砍了丫的,哪跑出來的神經病!
領導們對此事極為精通,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就運作完畢,挑好了人選,人情,道理,雙雙具備,再合適不過。
而且,這個說客的身份,誰也沒有想到。
晚風微涼,小四合院內。
程老頭坐在石凳上,對屋裡嚷嚷:“閨女,沏壺茶,今兒我要秉燭手談。”
“人家都秉燭夜遊,你這檔次忒差了點!”裡屋傳來程穎的嘲諷聲。
“談個毛線啊!我剛拍了一天戲,都累散架子了,下兩盤就得回家睡覺去。”褚青在對面補刀。
老頭沒搭理他,慢悠悠的擺子,忽似想起來什麼事,連忙又喊了一嗓子:“哎,別用櫃裡的茶葉啊,那個好。”
褚青翻了個白眼,抬手就拱個卒。
“嘿!又是這招。”老頭跟他對弈,也有幾百場了,對他各種古怪的起手式,經驗都夠夠的。
倆人坐的地方,在那個葫蘆架下面,青翠青翠的藤蔓垂下來,在腦袋頂上晃盪著,偶爾吊著個剛剛成形的小葫蘆。
旁邊不遠處,就是春節時開出來的那塊地。十來株蒜香藤也已爬上了架子,還有不斷伸展的趨勢,未到花期,只有綠綠醜醜的枝葉。
程穎端著一大壺茶,放在桌邊,瞅了幾眼,實在看不懂,轉身要走。就聽褚青打趣道:“哎妹子,你不說來我這當服務員麼,我都等好幾個月了。”
“你以為我像小穎那麼傻啊,死心塌地的給你當會計!”
“呃……”
一句話就堵得他胃疼,老老實實的下棋。
結果剛走了幾步,就覺著不對勁,老頭的棋藝雖然臭,也不至於這麼胡亂出招,像是心神不寧的意思。
褚青看了看他,笑問:“我說您今天抽哪門子風啊。大晚上非找我過來下棋?”
程老頭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咂吧了下嘴,沒說話。
見他這樣子,褚青就愈發肯定,追問道:“您有啥事就說吧,跟我還不能張口?”
“下午我一個學生過來,說有件事想請我幫忙。”老頭手裡不停,還在挪著棋子。
“啊。然後呢?”
“他在總局工作……”
“等會等會!”褚青打斷,詫異道:“你不教法學的麼?”
“誰告訴你學法律的,就不能在總局上班了?”老頭白了他一眼。
好吧……
“他也是受人之託,說局裡開了個會。關於那部電影的解決方案。”
褚青手一頓,抬起頭,問:“怎麼說?”
“那他不清楚,不光是他。現在誰也不清楚。”
程老頭拿起菸斗,擦了根火柴點上,道:“但你的處理結果下來了。那幫人也不知道怎麼摸清我認識你的,就讓我轉告一下。我想了想,也行,我跟你說,總比別人跟你說強。”
褚青真愣住了,問:“咋還有我的事呢?我就一小配角。”
“配角就不能有了?”
“不是,老賈說那麼多演員都拍過這種片子,人家都沒事啊!怎麼到我就出事了?還處理結果……我,我犯什麼錯誤了?”他急道。
“甭提那個,人家頂多拍一部,你瞅瞅你!去年哪會就被警告了吧?然後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