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了,演員的優秀性,不光體現在戲的質量上,還能給你節省開支。縮短週期,甚至讓你心情愉悅,對這個世界還抱有希望,總之。是居家旅行必備良品。
其實拍到現在,褚青真的有點分不清戲裡戲外,因為這兩個角色跟他們實在太像了。他時常恍惚著,也許隔個四五年後。跟王瞳,說不定在哪天,在哪個場合又碰上了。大概就是這副樣子。
……
第二天一早,褚青剛睜眼,覺得腦袋迷迷糊糊的。他看錶,已經快九點了,就知道肯定又下雨了,生物鐘才會這麼亂。
先把空調開啟,才哆哆嗦嗦的爬起來,直吃完早飯,還沒有停的意思。
這最後一場,也是夜戲,不過是在屋子裡。呂勒等到了中午,看看天色,覺得可以人工處理一下,便決定馬上開拍。
陳曉和趙子軒的故事,都發生在一天裡,他們在泳池抽風結束,就回到賓館,一起進了她的房間。
“還有被沒有,再罩一層!”
呂勒指揮幾個人,拿著棉被按在窗簾上。外面的天色很暗,但拉上簾子還是有薄薄的光透進來,而屋子裡要顯出一種非常非常黑的基調。
這是全片最重頭的一場戲,呂勒病態的要求著各種細節,甚至連牆上人影的美感都要試驗再三。最終決定開啟一個廊燈,再加個檯燈,這種光,照出來的影子最合心意。
“一會你就坐這。”
他把王瞳按在床頭,緊貼著櫃子,強迫症一樣的調著檯燈角度,直到她臉上形成一條斜線,把面部劃開,一半是亮色,一半是暗色。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Action!”
“坐吧,你喝點茶,還是喝點水?”王瞳問。
“都成。”褚青坐在床上,一手拄著膝蓋。
“那我給你倒點水。”王瞳拿起暖壺,又問:“你還得呆幾天呢吧?”
“是啊,那天你見著那倆人,他們就是不跟我籤合同,人家德國人已經把機器運到港裡了。”他接過水,一手拈著杯蓋,道:“其實我也知道,就是回扣的事。要回扣,做生意很正常,但他們要的太多了。”
“總會好的。”
王瞳坐在劃定的位置,她對做生意實在不瞭解,只能乾巴巴的安慰一句。
褚青把杯放在櫃子上,忽道:“哎,說不定你過兩年再組織作家來開筆會,你往北樓805打個電話,我還在哪等他們籤合同。”
她噗哧一笑,道:“那我一定打,如果你真在這的話,那我每個月都安排作家來開筆會。如果我每個月都在這的話,那乾脆我常駐這算了。”
經過半天接觸,她又找回了以前相戀時的熟悉感,說話不再客氣和陌生,很直白的表露了心意。
褚青卻板著臉,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王瞳雀躍的神情瞬間崩潰,有些喏喏。
“哎!”他撓了撓鼻子,正經道:“我們這樓旁邊不有個草坪麼,我們可以在草坪劃塊地,然後,種點菜什麼的。”
“你可以種,我才不種。”
她又恢復了笑容,就像個孩子一樣在憧憬著:“我要在那個游泳池裡養魚,養蝦,如果我們住不起這的房子,我們可以租老百姓的房子,比較便宜,然後我們倆還可以,在樹林裡……”
“行了,陳曉。”褚青忽道,沒興趣一直說這些不著邊際的事。
她立時止住嘴,臉上空白一片,好像生命都被打斷了。
“不要想那麼多了。”他抱著手臂,道:“你看你。還是像在一年三班的時候,那麼傻。”
這句話真的刺痛了她,因為她傻,所以才會憧憬。而他更冷靜,所以才如此生硬。
王瞳垂著眼眸,揉弄著手指,道:“本來,我可以跟作家一起走的。可我覺得,我應該留下來跟你打聲招呼。所以,我……”
褚青微微驚訝。還以為她是真的有事,才會留在這。目光漸漸柔和起來,盯著對面那張精緻的臉。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
王瞳噎著嗓子,想哭,又不好意思,想笑,又笑不出來,只能張著嘴,喘息著。像條被衝上岸的金魚。
褚青嘆了口氣,握住那雙小手,往前湊了湊,離得更近些。
這個動作終於讓她忍耐不住。抽泣一聲,眼淚滴落在臉頰,滿是委屈。又伸出雙臂,緊緊摟住了他脖子。
懷裡這個女人。全身都在顫抖,柔軟而溫暖,他的心都在砰砰的跳。
“我不想這樣。”
王瞳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