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變換節奏,對方就是溫吞吞的來。溫吞吞的去,穩定得讓人害怕。
所以他站起身,又更加正式的握了次手,道:“謝謝,褚!”
“不必客氣。”
褚青依舊笑道,同時也默默謝了謝葛大爺。
……
哈里是個需要情緒控制的BOSS,雖然脾氣很臭,滿嘴的“Fu*cking”,但他真不是惡棍,只是個連孕婦都會遷就的原則崇拜型殺手。
這個角色很複雜,不過對拉爾夫易如反掌。因為正是從伏地魔開始,歐美大片裡的反派全成了悲劇型的革命者,各種哲學思考和童年陰影,而且無限向中國的選秀選手靠攏:
比慘,比窮,比中二,比叨逼叨叨逼叨的跟主角講道理,就特麼不一槍懟死他,結果被主角秒掉的腦殘程度。
好吧……我們應該懷著一顆仁慈的心去吐槽。
拉夫爾範恩斯的狀態應該不錯,提出今晚就可以拍攝。麥克唐納反覆確認,決定更改計劃,將明天的夜戲挪到今天。
這場戲是講,肯和哈里為了不引起騷亂,便跑到鐘樓上去解決。而肯經過一番聲情並茂的表白,成功打動了哈里。
此處的空間狹小,裝不了那麼多人,只留下必須的機燈組。
布魯日晝夜溫差較大,晚間寒涼,何況在83米的高處。褚青又添了件大衣,西裝穿在裡面,一張嘴就噗噗的噴白氣。
趁著準備功夫,他還有心情看看那夜色,底下的建築和行人在燈火中閃爍,街道竟似漂移不定,從黑暗的幻境中來,又在日出時消散。
居高臨下的感覺誰都喜歡,重要的是,你清楚自己的腳踩在何處。
不多時,劇組就位,麥克唐納擠在樓梯的緩步臺上指揮:
“ACTION!”
褚青扶著瞭望視窗,瞧著迷離的城市,由衷讚道:“哈里,這是個好地方。”
說著,他隨意踩了幾步,又轉回原位,道:“我不是虛與委蛇的說,這確實是個神話般的地方。”
拉爾夫面容陰冷,贊同道:“只可惜在比利時,不過你也知道,如果不是在比利時,就會有太多的人來這裡,然後毀了它。”
“是的。”
他又笑又痛苦的點點頭,喃喃道:“我很高興來過這兒,在我死之前。”
話落,倆人轉身面向對方,同時掏出槍。拉爾夫用槍指著,褚青卻把槍放在窗臺,輕輕往前一推。
“你特麼這是幹什麼?”
“我不會再抵抗了,哈里。”
“那好!”
黑洞洞的槍口頂上他的額頭,拉爾夫有些氣急敗壞,道:“我就一槍把你幹掉!別特麼學甘地了,你這算什麼狗屁做法?拿起槍,不管怎樣我都會……”
“哈里!”
褚青忽然打斷,面部肌肉在微微抽搐,不是很醜的那種扭曲感,而是精確控制在兩道淺淺的法令紋線上。
隨著嘴唇一開一合,那絲抽動倒是像自然反應,從心裡頭一點點的流露到唇角:“我欠你的,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我們之間的情誼。因為所有的那些,我無條件的愛你。”
“WHAT?”
拉爾夫用一種特古怪的音調,發出這個問句,手卻不自覺的放下槍。
“……”
褚青看著對方,居然帶了點暖暖的懷想。
他像極了一位老夥計,在某個秋日的午後,擺上一桌廉價的紅茶和小餅乾,衝自己伺奉多年的主人發發牢騷:
“你的正直,你的榮耀,我愛你!你應該放過他,你應該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你執意要殺他,我只能說‘去你*媽的,去你*媽我們的情誼!’但我不會和你爭鬥,我接受你的懲罰,是的,我全部接受。”
即便言語很不客氣,但沒有惡毒,沒有憤怒,沒有懇求,就那麼嘮嘮叨叨的說完。彷彿你聽或不聽,我等下都要接著去修剪那該死的花草。
“……”
時間似乎停止,拉夫爾的眼睛變成了兩顆凝固的綠珠子,他已經慌了,真的有些慌了。
眾所周知,他有兩個標誌性的表演技巧:迷人的笑容,攝魂的眼神。憑藉這兩種模式,使得他在惡魔與情聖之間轉換自如。
尤其是後者,他的眼神戲非常出名,往往依靠深邃且富有變化的層次,以傳達所要表現的情感。
但今天,就像被絲絲繞繞的東西包裹住,看不見,摸不著。自己不動,便毫無感覺,自己一用力,那東西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