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搞定?”
他皺皺眉,方要派人去催,便聽噔噔噔的腳步聲響,隨即抬頭一瞧。就見那貨穿得跟只薩摩耶似的。兩步跳下樓,通身雪白的戳到他跟前。
上面,好像是件男士的打底衫,長袖V領,爆著大片的胸口肉。而且貌似小了點,緊繃繃的箍在身上,把那掛流水般的線條凸顯得喪心病狂。
下面呢,更過份,是條短了一截的牛仔褲。踩著白皮鞋,露出又直又挺的腳脖子。
就這身,再配上他安靜又帶點不羈的眼神,隨便扔一GAY吧裡。妥妥的頭牌花魁,還特麼是賣身不賣藝那種。
“誰給你打扮的,原來的戲服呢?”劉維強驚得一抖,瞄著他油亮的髮根問道。
“梅姐啊。華哥也出了主意。”褚青可沒覺著羞恥,反而很滿意。
這是他自己主動提的建議,昨天就告訴了阿梅。對方聽了也感覺特棒,不遺餘力的幫忙捯飭。
因為阿梅是學友哥的乾姐姐,她對張歌神太懂了,非常想看看褚青會如何表現。
“……”
劉維強無語的盯了他一會,起初不適應,但琢磨了片刻,又覺得蠻可以的。反正都是搞笑,都是誇張,試試效果也OK。
很快,劇組便準備完畢,劉維強愣是沒請群演,把閒著的工作人員充分利用,約莫有十來號,當做晚會觀眾。
省錢啊。
“各自就位!”
“ACTION!”
隨著一打板,室內的光線瞬間黯淡,彩燈在每個人臉上悄悄變幻,同時音樂響起。
褚青右手執麥,眼睛微闔,慵懶的瞥了瞥臺下,然後閉目,開口唱道:“曾等待,我的所愛,在無聊街外……”
剛起這一句,就聽底下譁啷啷的一片亂響。
吳君茹差點摔了杯子,山雞嫂咣噹磕到了桌角,阿梅緊捂著嘴不敢吭聲。而扛著攝影機的劉維強,整個人一載歪,虧得他手穩,畫面才沒抖掉。
此曲只應天上有啊,大哥!
早聽說你唱歌差勁,可沒成想居然LOW到這地步。
“大佬,你好爛啊!”
吳君茹忍無可忍,站起身衝到臺前,臉對臉的貼著他大叫。
劉維強特淡定,一直沒喊停,雖然劇本里寫他贏得陣陣歡呼,可眼前的逗比情況,似乎更有趣些。
“哦哦哦!”
其他人見導演不管,也跟著起鬨,紛紛喝倒彩。拼酒的,跳舞的,搗亂的,鬧鬧哄哄,壓根沒人聽他唱歌。
褚青才不吊那些貨,自顧自的陶醉,弓腰縮頸,左手翹蘭花。
他每吐出一個字,嘴就張得特大,然後用力閉合,使得人中和腮部的肌肉,一拉一伸,簡直讓人難以承受的賤!
“我竟今晚又重溫待你歸來,還像當初暗戀你……”
唱到高*潮處,他不禁扭動起身子,從脖子開始,到肩膀,到腰胯,再到腳踩著的白皮鞋……左邊,右邊,右邊,左邊,極具節奏感。
“誰可每夜給你溫柔,而我卻只暗地苦透……”
既然導演沒喊咔,他就繼續唱,直到臨近末尾,現場不知為何,雜音愈小,逐漸變得安靜。
吳君茹和阿梅,包括候場的華仔,起初還很驚詫,後來是糟心,再後覺得搞笑,但現在,一個個睜大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
就見臺上那位,仍然搖擺著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慢,就像只發情的銀蛇盤在哪兒,蕩著一圈圈的放浪,彰顯著獨屬於自己的領地。
他不光是在模仿學友哥,而是肆無忌憚的散發著誘人的荷爾蒙味道,將周遭漫不經心的籠罩,畫地為牢,誰也逃不掉。
“……重溫待你歸來,還像當初暗戀你。”
終於,這首歌唱完。
褚青收起腿部力道,穩穩站定,緩緩吐出口氣,忽感覺氣氛詭異,不由睜眼一瞧,頓時嚇了一跳。
我雖然扭得像條蛇,但我是好蛇啊,又不是美杜莎,可沒有石化射線。
“咔!過!”
兩秒鐘後,劉維強晃了晃神,擺手道。
褚青顛顛下場,上樓去換衣服,甭管觀眾如何表現,他自己挺滿意的。
他要的就是這種外攻內受,半直半彎,叫人分辨無能的敢腳,極其符合本場戲的怪咖範兒。
話說來香港這段時間,他別的沒學會,對電影型別的閱讀層次和理解力,反倒上了一個臺階。
像《愛君如夢》這種商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