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餘家大小姐已然安寢了。暗道一句,天助我也。不覺喜上心頭。
他不走雲階,依舊將手中銀鉤、蛛絲取來往欄上一搭,順勢飛身而上,到也費不了幾分氣力。按理說,他本需用這些小工具,以他那身過人的輕身功夫,此等小事當真是舉手之勞。只可惜,武韹祺還有一與人相異的毛病——懶。
平日裡,不論大事小事,能不費力的他決不會多花半點力氣。只不過,像他這等懶人到也世間少有。正如同,李平對他的評價一般:小武爺是個內心極度矛盾的人,他有著極善的一面,也有著極惡的一面。就好比日與月、光與暗,永遠沒有交集。他的懶惰,也是建立在某種“勤奮”基礎上的。
這樣一個人,你還能說他懶嗎?答案是否定的。
武韹祺輕落於雲臺上,沾溼食指在窗菱紙上點出一小洞,睜一目渺一目向內瞧去。室內沒有燃燈,幸而他暗視能力尚好,否則當真瞧不清裡面有何物呢。
這是一間女子住的閨房,地上滿鋪厚軟的波斯繡朵地毯,四壁繪滿壁畫,美輪美奐。室內除椅幾櫃梳妝鏡外,還擺放著棋桌與琴架,想來住在此居的主人,也是個多才多藝之人。再瞧下去,秀榻上似臥著一人。纖秀嬌柔的身形在薄而輕巧的輕紗包裹下顯得格外令人心憐。也許是由於近六月的天氣已有些許熱了,一雙柔軟修長的腿裸露在輕紗之外,這本是個無意識的行為,她本身似乎並未有所查覺。不過,即便此時此刻她是清醒著的,也絕不會去擔心有人會看到她所擺出的這副嬌媚模樣。在餘府中,是沒有一個人有膽量這樣做的。至少,珍惜生命的人決不會。
只可惜,這向來嬌縱任性的少女又如何想得到,此處除她之外,還多了一個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