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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有她好受的。”

廚娘“呵呵”地笑著,我端起那盤杏仁酥,笑道:“我拿過去吧,順便看看那兩個小鬼有沒有好生唸書。”

踏進金莎住的小院,見兩個孩子在正在聽宋夫子吟詩:“……此曲哀且怨,簫音斷人腸……”

卻聽到金莎訝異地道:“人的腸子怎麼斷?”

宋先生臉都綠了,忍住氣解釋道:“這詩是說聽到這哀怨的簫音,感到傷心痛苦……”

“再痛苦腸子也不會斷啊……”福生跟著幫腔,“這一點也不合常理。”

我忍不住笑起來,宋先生滿腦黑線,氣得一摔書,怒道:“你這兩個孩子,怎麼這麼胡攪蠻纏?”

我看金莎不服氣地又要開口,趕緊笑著走上前:“宋先生。”

他見我走進來,趕緊站起來行禮:“少夫人。”

“先生辛苦了,今兒就放他們一天假吧。”我笑道。兩個孩子歡呼起來,宋先生無奈地道:“是,少夫人,在下告退。”

見宋先生離開了,金莎跑到我面前,雙眼發亮地盯著我手中的杏仁酥:“阿花姐姐,你送杏仁酥來給我吃的嗎?”

“我才不給你這小調皮鬼吃呢。”我板著臉坐下來,“你們兩個為什麼故意氣先生。”

兩個小鬼吐了吐舌頭,金莎貼到我身上撒嬌:“阿花姐姐,宋先生講的課一點趣也沒有,還不如姐姐給我講的故事好聽呢,不如姐姐給我們講故事吧。”

“不好好唸書,以後別說聽故事,連杏仁酥都沒得吃。”我沉著臉,佯裝生氣的樣子。兩個小鬼被我唬住了,金莎囁嚅道:“姐姐別生氣,金莎以後不敢惹先生生氣了。”

“我也不敢了。”福生低著頭,也趕緊認錯。福生現在在侯府和金莎一起唸書。那日周大嬸兒在侯府撞到蔚相,第二天領著福生到侯府,竟是改變了主意,同意福生到侯府來唸書。不知道是不是見到蔚相帶給她的震憾,讓她認真思考起了福生的前途。我那日之後,便派了人去濟州打探蔚相的身世,並讓人盯著周大嬸,果然發現最近周大嬸兒經常在相府門外流連,想必是要確認心中的猜疑。我暗示性地提醒她,那個人是蔚相,不是她心目中那個情郎,不要對他抱什麼希望。卻又不能把話說得太明瞭,畢竟蔚相的假身份現在還不能暴光,把他當成“蔚錦嵐”,至少他出事的時候,周大嬸母子不會被他牽連。看來周大嬸並沒有聽懂我的暗示,若她執意要去確認蔚相的身份,只怕如今的他會對她們母子動殺機,陳世美是為了富貴拋棄秦香蓮母子,而周大嬸手上捏的蔚相的把柄比秦香蓮更具威脅。

“真的不敢才好。”我這才露出笑容,把杏仁酥遞給他們,兩個孩子高興地搶吃起來,我看著兩人猴急的樣子,忍不住笑道:“慢點吃,又沒人跟你們搶,金莎,你在換牙,不能吃太多。”

“唔……”金莎嘴裡包著杏仁酥,連連點頭。福生吃了幾塊杏仁酥,這才想起什麼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張揉得皺巴巴的紙,遞給我道:“葉姐姐,這是我娘讓我交給你的!”

“是什麼?”我接過來。福生臉紅了紅:“不知道,我今天出門的時候,我娘讓我上完課之後一定要交給你。”

我展開那紙,紙上寫著幾行歪歪扭扭的字,想必是周大嬸寫的,古代平民女子識得字的可不多,周大嬸會寫幾個字,大概也是假相那個舊情人教的。等看清那幾行字,我的臉色一變:“福生,周大嬸兒給你這張紙,還說了什麼?”

福生一邊咬著杏仁酥,一邊口齒不清地道:“娘叫我以後要聽葉姐姐的話,在侯府要乖,不要調皮……”

我驀地站起來,一把拉起福生:“走,快回家去看看。”

福生見我臉色大變,愣愣地道:“葉姐姐,怎麼了?”

我捏著那張紙,指尖有些發白,那張紙上寫著:雲夫人,妾身福薄,與福生母子緣份已盡,請雲夫人以後替我好好照顧福生,妾身來生結草銜環,報答夫人大恩。”

馬車一路飛奔,我拉著福生快步跑進周家住的小巷,推開院門,院子靜悄悄的,我揚聲道:“周大嬸兒?周大嬸兒?”沒人答應,福生叫了兩聲“娘”,也沒人應,我牽著福生,推開堂屋的門,屋裡也沒人。往周大嬸兒的寢室走去,剛剛推開門,豁然見到一雙腳懸在眼前晃悠,我驚叫一聲,趕緊捂住福生的眼睛,福生卻已經看到了,用力掰開我的手,慘叫一聲:“娘……”

鐵衛衝進來,見狀,微微一愣,趕緊將懸在樑上的周大嬸兒放下來,雲乾探了探她的鼻息,沉聲道:“已經氣絕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