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期的修為,猜想他應該也有幾百來歲了。但是他納悶的是,為什麼這個院子裡空蕩蕩地,像是荒廢已久,而如今也只有他們三個新收的弟子入住,難道對方在這之前都沒有收過弟子嗎?
王揚想了想,覺得不大可能,像這樣百來歲的人物,又是大長老,怎麼可能沒有收過弟子呢?不由就問出了聲,沒想到他這一問,那記名弟子臉上立即露出一種古怪且猶豫的神情,之後才告訴他們,大長老現在就只有他們三個弟子。至於對方以前是否收過弟子,那些弟子現在又在哪裡,這記名弟子卻絕口不提,將話題岔開了。
記名弟子的反常行為加深了王揚內心的疑問,只是現在他也不便強硬發問,只好將疑問嚥下肚子,只待日後慢慢打探清楚。
房間只准備了兩間,但是王揚他們卻有三個人,在選擇誰跟誰住一間房的時候,反派仍是習慣性地沉默,只是目光卻忍不住地往王揚身上瞟去,心裡抱著某種奇怪的期望,但是嘴上依舊沒有吭聲。
“鐵柱哥,我聽你的。”二牛則說道。
王揚知道反派喜歡清靜,而二牛晚上睡覺總不老實,還是讓反派住一間房,自己和二牛住一間房。決定一出,兩人似乎都沒有異‘議,唯有反派心裡升起一股失落感,臉上神色微黯,只不過很快就掩飾住了。
三個小傢伙終於結束了顛沛流離、半飢半飽的日子,過上了安定的生活。不過高興歸高興,王揚卻因為預先知道了自己將來的炮灰命運而悶悶不樂著。雖然無奈自己為什麼老是會穿成炮灰角色,不過他不會坐以待斃,還是要為自己爭取一下幸福生活。
一般來說,入門弟子都是跟師父住在一起,不過他們的那個師父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常常莫名其妙地消失一段時間,之後突然間出現在他們面前,問上幾句話就又走了,常年保持著一張冷冰冰的面孔,好像沒有喜怒哀樂。
後來王揚才知道他們這個師父一直待在後山的洞府裡閉關修煉,偶爾才出來一次,估計就是檢視他們仨的修煉情況。又是一個修煉狂人,在雲天門裡待得時間長了,見識到了裡面的人生百態,王揚也就見怪不怪了。門派當中多的是像謝玄那樣的人,專注修煉,不理世事,而且常年保持著一副冰冷麵癱的模樣,在外人看起來,倒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
雖然沒有師父在身邊教導,但是王揚三人在最初的修煉生涯中並沒有碰到多大的困難。新入門的弟子文化程度參差不齊,多的是像王揚和二牛這樣的窮苦出身,斗大的字不識一個。不識字,怎麼記口訣,學心法?
所以新入門的弟子,會把他們聚集在一處,類似於俗世當中的學堂,教書先生一般由學識淵博,資歷深厚的記名弟子充當,教他們識文斷字,傳授、講解初級的修煉心法,方便他們領會貫通。所以在煉氣初期通常都沒有師父什麼事,怪不得謝玄只顧著修煉,不管這三個小弟子。
這世間的求仙者大約可以分為三類,一類是既有靈根又有悟性,譬如反派,靈根絕佳,天資聰慧,絕對是修煉的好苗子,不管放到哪個門派都是搶手貨。
還有一種是雖有靈根,但是悟性低,譬如二牛,小時候因為家裡窮,無緣讀書識字,現在坐在學堂裡聽講,往往聽得雲裡霧裡,迷迷糊糊。
還有一種就是雖有悟性,可惜沒有靈根或靈根稀薄,譬如教他們上課的老師,看起來學富五車,可惜靈根太差,修了二十多年的仙,到如今只達到了煉氣三層的修為。然而就這個程度放在記名弟子當中還算好的呢。
每天的上課讓王揚有種穿越回了現代,回到了學生時代的錯覺,他這回可是卯足了勁要發奮學習,畢竟基礎一定要打好,可不能夠像之前的譚清那樣半桶水晃盪。王揚當初剛剛穿到王鐵柱身上時,也不是沒想過找個山清水秀,靈力充沛的地方獨自修煉。
可惜修真每個階段的心法口訣都是不同的,他只記得築基期的心法,卻沒有煉氣期的心法,沒辦法從頭練起。他也不能確定王鐵柱的這具身體是不是具有靈根,他倒有點懷疑,他們三人能夠順順利利地被謝玄收為徒弟,有可能跟他們曾經吃過的奇異果子有關。到底是不是天材地寶呢?王揚多看了幾本修真小說,不免想入非非。
“鐵柱哥,我、我腦子糊里糊塗的……”晚上一回到住處,二牛就向王揚抱怨開了——最初的一段日子,他還改不了口喊王揚大師兄。
王揚不免出言安慰他,因為他以前也有和二牛相同的煩惱,死活學不進某門課程,不過相比較二牛的煩躁,反派可就輕鬆許多,只需老師講解一遍,他就能夠將心法牢牢記在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