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級軍官。”西村琢磨最後一句話簡直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雖然接掌近衛師團的時間不長,但是對自己手下的這幫說好了是一幫精英子弟,說不好就是一幫紈絝子弟的德行他太瞭解。雖然絕大部分人都完成了幼年軍校到士官學校的全套教育,但是他們父輩身上的尚武精神,早就被他們自幼的富裕生活消磨乾淨了。
與老一代的貴族子弟相比,與其他師團基層軍官相比,這些人在拉幫結夥,為以後的仕途尋找幫手的熱情遠高於為天皇獻身地熱情。軍隊在他們的眼裡不過是登天的一條梯子而已。而且這些人因為父輩身處不同政治陣營,自己之間還不忘勾心鬥角。
人家第四師團的那些基層軍官是時刻不忘記做生意,走一路生意就做一路。而近衛師團這些基層軍官是時刻忘記不了政治鬥爭,走一路鬥一路,大有階級鬥爭高於一切架勢。一有作戰任務便互相推委。等著看對方的笑話,以便找藉口打擊自己地政治對手。很多時候,西村琢磨都要強行下指令才行。
而且這些人無論是戰鬥意志還是戰鬥決心,特別是為天皇為聖戰獻身的決心都遠沒有那些平民出身的基層軍官來的強烈,狂熱度更是差之千里。回國之後,有著榮華富貴在等著他們的這些貴族子弟,註定了他們不可能會死戰到底。
櫻田支隊的結局如果真的象西村琢磨預料的那樣,恐怕櫻田支隊崩潰的如此之快與這些珍惜生命的人不無關係。正因為這些原因,西村琢磨為了避免這些人率先崩潰危及全域性,才下狠心下了這三殺令。此時他已經顧及不了這些人地身份了。
聽完他的幾道命令。幾個參謀包括諫山春樹少將聽到他這個命令都大吃一驚。這第二三條命令可以理解,但是這一四條命令?
在現在已經與前沿陣地失去聯絡的情況之下,用毒氣炮彈覆蓋這個前沿陣地,這意味著前沿上現在已經與支那軍隊混戰一團。壓根就無法撤下來的日軍部隊將與進攻地中**隊玉石俱焚。
混戰之中這些部隊根本就不會有時間去帶防毒面具,況且現在在一線上的第3聯隊的那些貴族子弟,因為中**隊沒有毒氣,為了減輕行軍負重,大部分人都將防毒面具留在了後邊,壓根就沒有攜帶。那些毒氣彈是不會分清那些是支那人,那些是他們的主人的。
還有這第四條豈不是命令一線上的第3聯隊和即將增援的第聯隊與支那軍死拼到底。這幾個同樣貴族出身地參謀心中不禁對在這兩個聯隊中服役的他們那些狐朋狗友產生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這幾個想開口勸解一下的。讓前沿上的第3聯隊撤下來之後,在發射毒氣炮彈地參謀在看到西村琢磨冷冰冰的眼神之後,才想起自己這個師團長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但能爬上近衛師團長這個日軍第一師團章的位置,決歸是一個狠角色。連忙將已經快出口的話。硬生生的有咽回了肚子中,慌忙的向西村琢磨敬了一個禮之後,出去執行了。
看著幾個參謀匆忙的背影,心中抱有同感,想要阻止西村琢磨第一條命令的諫山春樹少將琢磨了一下措辭道;“師團長閣下,是不是先讓第3聯隊撤下來?一線陣地上有第3聯隊的整整兩個步兵大隊,他們在混戰之中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帶好防護工具。您這毒氣彈一打,倒黴地可不僅是支那軍隊,第3聯隊地損失不會比支那軍隊少多少的。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此次近衛師團出戰,攜帶地毒氣炮彈全部是窒息性的。如果著件事情一旦傳到國內去。您可就?要知道近衛師團中手眼通天的人可是相當的多呀。”
西村琢磨聽完諫山春樹的擔憂之後,搖頭苦笑道:“諫山君。謝謝你的關心。但是如果不使用出極端手段,前沿陣地恐怕很難保住。一旦前沿陣地丟失,讓這支支那軍隊穿插到我軍縱深,我們不要說全身而退,就是想脫身都很難了。如今東西兩線已經全部垮掉,兩線的支那軍隊現在也許正向我們殺過來。如果在他們抵達之前我們還未穩定住陣腳,恐怕近衛師團就全完了。”
說到這裡,西村琢磨看了看聽完他這些話之後一臉古怪表情的諫山春樹少將,有些失神的道:“諫山君,我現在只能有兩個選擇。要麼是,將近衛師團能帶出去多少帶多少,如果這一仗,近衛師團損失過大,回國之後我免不得上軍事法庭。天皇是不會饒了我的。要麼全軍覆滅在這裡。而這兩個結果對我來說沒有什麼不同,因為如果不將一線陣地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穩定住。近衛師團恐怕崩潰就在眼前。自從這次近衛師團出戰以來,我地失誤太多。如果當初我能聽從飯田君的勸告,堅持不分兵進擊,恐怕也不會落的這樣一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