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關健了。你去給他批些錢,讓他先把裝備領回來,其他的等以後再說。”見劉家輝已經開口了,許洪亮嘆了口氣對著關健道:“你告訴他錢我可以給他,但是他必須要給我打一收條。你拿到收條後交給我。媽的,我要去戰區告這個混蛋。另外你告訴他步槍咱們全要中正式,其他的那些破爛貨什麼也不要。那個混蛋手中的那些子彈也一起都買回來。”看來許洪亮也被氣的不輕,極為少見的連髒話都罵了出來。說完給愁眉苦臉的關健寫了一張批錢的條子。讓他去後勤支錢去了。
看著關健走遠的背影,劉家輝嘆道:“別人曾經和我說過這些兵站的人黑的緊,我還不相信,今天算是長了一把見識。咱們在前方拼死拼活的打仗,他們卻連最起碼配給的武器彈藥都要收錢。當真是雁過拔毛。”說道這裡劉家輝笑道:“我說上回那個川軍將領硬可在咱們這裡花高價買咱們繳獲的日軍武器和用過的二手貨,也不願意去求人批條子。合轍就現在看還是在咱們這裡買比較划算。”
“從今天的情況看,的確如此。他是雜牌部隊,中央不會主動給他補充武器裝備。他想從中央要點裝備補給,還要去重慶託人批條子,這錢估計不會少花。到戰區兵站這裡,從今天的價格表來看,又是一大筆錢出去了。這樣還是直接買咱們的合適。”許洪亮也苦笑著搖了搖頭。
“對了洪亮,一會那個混蛋要是真給打了收條,你還真去戰區長官那裡告他嗎?”說到這裡劉家輝饒有興趣的看著許洪亮。“告什麼告。兵站總監部那些人都是何部長的嫡系人馬,就是打狗還要看主人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咱們還是不能將他那一系統得罪的太狠了。先放一段時間再說,等過了一陣子,咱們給他來一個老帳新帳一起算,饒不了這狗日的。現在還是等陳部長答應的那些軍火到了再說。收拾這些無恥的傢伙有的是時間。”許洪亮說到這裡不禁又罵了一句髒話。
別說那個貪心的傢伙膽子還真大,不僅給關健開了一張他親手寫的收條,還蓋上了他自己的私章。看了看關健帶回來的收條,劉家輝隨手遞給了許洪亮道:“我真搞不懂這個人是過於貪心還是過於愚蠢,這種事情他還敢開收條。”“估計還是後邊有厲害人物撐腰,擺明了告訴咱們你告我也不怕。”許洪亮明白的解釋道。
“這些人都是黃埔畢業的,能耐大著那,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上邊都有老師或同學罩著的,輕易也沒有人能動的了他們。要是沒有硬實的後臺,軍需倉庫的主管這個肥缺也論不到他做。算了,裝備拿回來就好。雖然這些裝備本來就應該是咱們的。現在我更惦記的是撥給咱們組建新部隊的那幾個保安團什麼時候到。這幾個保安團和陳部長答應的那幾個新兵團一到,咱們也可以撤回贛南休整了。”劉家輝笑著安慰許洪亮道。
早在記者招待會的第二天劉家輝就已經預先命令三個師長先行一步,帶著三個師的部隊撤回贛南休整。自己和許洪亮,關健一起只帶著警衛團和特務團還留在長沙。實際上心裡始終在惦記自己的兩個老婆和三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的劉家輝是所有人中最歸心似箭的一個。只不過一些善後事宜全部交給關健他並不放心,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和許洪亮親自出面的。所以他也只能奈著性子繼續留在長沙和戰區各部門磨牙。
不過好在在劉家輝的耐性被戰區各部門的官老爺的官僚作風磨光之前,陳部長答應撥給11軍的幾個新兵團終於趕到了。和他們一起過來的還有陳部長答應給補充的那批裝備。看著這些衣不遮體,面黃肌瘦被用繩子捆一串串,因為身上衣衫過於單薄而在臘月的寒風中被凍的渾身直打哆嗦的新兵,劉家輝的眉頭再一次緊緊的皺到一起。
押送新兵的帶隊的一個少校,見到劉家輝的臉色很不好看,忙上前遞上一支哈德門香菸點頭哈腰的道:“劉軍長,卑職奉命從四川押送這三個新兵團,共計一千八百名新兵移交貴部,請貴部接收。怎麼樣,這些新兵劉長官還滿意吧,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就直接跟卑職說,卑職在給你去抓。”
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油光鋥亮的胖子那張令人做嘔的笑臉,劉家輝強忍著一腳踹過去的衝動開口道:“你一路上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說完擺了擺手,讓關健將這些押送的人帶下去休息。主官少校一邊點頭哈腰一邊道:“那裡,那裡,一點也不辛苦。卑職願意為長官效犬馬之勞。
劉家輝厭惡的揮了揮手,讓關健趕快將這些人帶走。在這些人下去後,劉家輝挨個看了看這些新兵,除了有些營養不良外,這批新兵大體上還是讓他滿意的。
看完後,劉家輝將新調任的軍副參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