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全省會眾劃分為東西南北中五路,各委一名得力手下統管,自己居於湘潭,稱為“五路總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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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海外遺古訓,長沙聚群賢(4)
黃興聽完馬富益的事,悠然神往,以掌擊案,大聲道:“我若能得此人,何愁大事不成!”
張繼也聽得心中激動,攘臂舒拳,躍躍欲試,說:“黃兄,便讓我前往聯絡此人,憑我利刃一樣的舌頭,定能說得他高高興興,率眾來投我華興會。”
劉揆一卻說:“你不行。馬富益對事情有自己一套見解,你雖然花言巧語、善能交際,卻難短時間內便說動他。”張繼不服。黃興說:“不要急,聽揆一說說原因。”劉揆一於是說:“馬富益正擴充實力時,因事官府行文捉他,正好湘潭縣令忌他廣收徒眾,欲藉此事置他於死地。那時我父在湘潭縣裡作捕快,心中讚賞馬富益的為人,就令我兄弟倆給馬富益報信,使馬富益及時躲避逃過了一劫。因此他對家父十分感激。不過他最是欣賞道一。道一雖然年齡小他許多,卻每有奇言令他歎服。”
黃興大喜道:“好。那你便與道一一同前往,我再給馬富益寫一封信,以民族大義勸他革命,你二人與他聯絡好後,我再安排時間親往湘潭會他。”
劉揆一劉道一帶了黃興的信出發前往湘潭,坐船經湘江南行到湘潭上岸後,又向西行了三個多鐘頭,在湘潭煤礦附近有一所院落,這便是馬富益的總壇所在了,院外綠樹參天,院內十多間屋子連成一排,大門口有會中兄弟三五個把守著,盤查進出的人。
劉氏兄弟到了門口,自報家門後,立刻被請進院子。院子裡高高矮矮站了三五十名會眾,這些人衣著各異,有的礦工打扮,有的卻穿著漁夫的裝束,有些則明顯是賭徒一類人物,個個神情彪悍。不過,此時這些人卻靜靜的站著,悄然無聲,眼睛望著院子當中那排房子中間的黑門。黑門外一張紫紅色的八仙桌上,放著一個大大的銅香爐,爐內斜七橫八插著許多香條。劉揆一劉道一不知他們在搞什麼名堂,正要從人群側邊繞過進入房內,卻聽“吱呀”一聲,那排房子正中的黑門開了,七八位會黨人物魚貫而出,分成兩排站立,最後出來的是位黑胖大漢。這大漢魁梧壯實、神態威猛,穿一件灰色棉襖,卻不繫釦子,臉上黑黝黝的,滿腮連鬢鬍子。大漢出門前行幾步站定,眼光如電掃向眾人。院內站立的人連忙抱拳拱手,恭恭敬敬齊聲說道:“參見大哥。”
這黑胖大漢就是馬富益了。馬富益正要說話,忽一瞥眼看見了劉揆一兄弟倆,忙走了過來。劉氏哥倆也即上前相見,叫聲大哥。馬富益拱手笑道:“兩位兄弟來了,老哥哥好高興!這樣吧,你倆也不是外人,待我處理完會中一件要務,再與你們說話可好?”
劉氏兄弟忙說:“大哥先忙,我倆等一會兒。”
馬富益便喝道:“接兩位貴客到屋內喝茶。”立刻就從佇列中出來了兩個漢子,恭恭敬敬肅讓他倆讓進入屋內後間的客堂裡,斟上茶來。
過了兩個多鐘頭,馬富益才進屋,臉帶淚痕,唉聲嘆氣,說:“可惜我的一個好兄弟,為人不慎,犯了會規,今日開香堂,將他浸豬籠了。”說著唏噓不已。
“浸豬籠”是江湖話,即將人裝入麻袋沉江淹死的意思。劉氏兄弟心中一凜,忙出聲安慰馬富益。馬富益抹了抹淚痕便傳令擺宴,又請了會中善飲的龔春臺、謝壽琪陪宴,自己親自把盞敬酒。
宴席上氣氛熱烈,其樂融融。宴罷,龔春臺等辭出,劉揆一和弟弟互看一眼,便掏出黃興的信來,雙手遞給馬富益,說:“大哥,這是華興會黃興黃會長給你的親筆信,希望你能與他合作,共謀革命,你看過信後內情自知。”
馬富益哈哈一笑,接過信來,粗粗看了一遍,就將信揣在衣袋裡,然後笑道:“你二人到我的總壇來還是第一次,我這兒也沒什麼好玩的,哥哥給你倆介紹幾個會中怪才,以博一笑。”於是出外叫來了一位瘦小精幹的小夥子,說:“此人身手不凡,稠人廣眾中,取人錢財易如反掌。”
那小夥向劉氏兄弟拱手說:“見過兩位哥哥大駕,總統領誇我,兩位可千萬別當真。”劉揆一劉道一也忙起身還禮。那小夥就嘻嘻一笑,說:“我有一件新奇玩藝,取來讓兩位看看。”說著從劉揆一身旁經過,徑直出門。
劉揆一問馬富益:“此人是否不願顯藝,以免技藝外傳,以後用起來就不靈驗了?”
馬富益笑著指指劉揆一的口袋,說:“你看看,可丟了什麼東西?”
劉揆一急忙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