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美也真可憐,以後就要跟沒有血緣關係的公公住在一起了。”
“她不是要回孃家嗎?”
“說也奇怪,好像沒看到孃家的親戚。”
“連同班同學也沒來呢。”
環視四周的老婦人一看到鬱美的身影,立刻閉上了嘴巴。鬱美毒不在乎的接受眾人異樣的眼光,直接朝著怫檀的方向走去。黝黑的棺木安置在佛檀前方,清水佑的母親裕美以及祖父雅司頹然的坐在一旁。
“還請節哀順變。”
鬱美說完之後,又往兩人靠近了一些。清水雅司抬起頭來,一張老臉難俺訝異之情。他斜著腦袋打量鬱美,腦中不停的思索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敞姓伊藤。接到令孫不幸過世的訊息,說什麼也得趕來唁才行。”
“啊……那可真是不敢當。”
“令孫只是個高中生而已,真是令人惋惜。”
雅司聞言。立刻低頭不語。坐在一旁的裕美轉頭看著鬱美,眼神十分哀慼。
“聽說令郎在夏天的時候才剛過世而已,沒記錯的話,好像叫做隆司。”
“嗯……”
看到眼前的老者心痛不已的模樣,鬱美下定決心似的點點頭。
“令孫是被令郎帶走的。”
“或許吧。”
“清水先生。我是說真的。變成惡鬼的隆司從土裡爬出來。將令郎帶走了。”
“什麼?”雅司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隆司的葬禮大草率了,也難怪他會不高興。現在的和尚除了會數錢之外,根本就什麼也不會,更別說是好好將死者引導到西方極樂了。而且供奉的做法也不對,這樣子只會讓死者感到怨恨罷了,所以隆司才會十分不悅。從土裡爬出來將令即帶走。”
雅司呆坐在地上,睜大了雙眼看著鬱美,臉上掛著不可思議的神情。原本在佛壇四周議論紛紛的村民也頓時靜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當然知道。聽不懂嗎?這種儀式一點意義也沒有,那些和尚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當初就是叫佛寺來辦法事,所以才會惹得隆司生氣。再不好好供奉的話,連清水先生跟媳婦都會被帶走。”
雅司的老臉漲得通紅,兩隻拳頭握得緊緊的。
“你是什麼人?跑到這來做什麼?”
“我是好心來警告你的。隆司已經死而復生,成為惡鬼了。”
“胡說八道。”
“要不然村子裡怎麼會死那麼多人?”
雅司為之語塞。
“隆司才剛去世沒多久。現在又輪到令孫,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答案很簡單,那就是被隆司帶走的。當初好好供奉隆司的話,他也不會從土裡爬出來了。”
“給我滾!”
聽到雅司怒不可遏的斥罵聲。鬱美有種碰了一鼻子灰的感覺。
“哼!我可是好心來提醒你們,居然用這種態度來對待我。看來你也是個不明事裡的老頑固。”
鬱美冷冷的看了雅司一眼,將視線移到坐在一旁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裕美。
“你有什麼打算?回孃家也沒用,隆司會跟過去的。說不定下一個就輪到你了。不想死的話,最好現在就採取對策。”
“你給我少說兩句。”
有人從背後抓住鬱美的手腕。轉頭一著,村迫米店的宗秀正惡狠狠的瞪著鬱美。
“清水先生才剛剛遭逢不幸,這種話虧你也說得出來。就算是在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鬱美大剌剌的正面接下責難的眼神。
“對了。你家裡也死了不少人嘛。”
宗秀問言為之一怔。孫子博巳才過世不久,麼兒正雄也跟著走了,還真應驗了。禍不單行”這句古諺。
“你這顆頑固的腦袋再不知變通的話,家裡的人以後還有得死呢。”
“聽你在放屁!”
宗秀口頭上雖然驚得很過癮,心中卻浮現出孫女的影子。為了阻止鬱美再繼續胡言亂語,宗秀抓著她的手,將她住門口推去。
“這裡是唁死者的場所,不是讓你大放厥辭的地方。”
將鬱美推出門外之後,宗秀立刻把拉門關上,可是內心卻感到一陣疙瘩。他到底急著想把什麼關在門外,就連宗秀自己也不知道。
鬱美冷冷的看著關上的拉門,嘴裡哼了一聲。一群不明事理的老頑固。無妨,反正時間會證明一切,到時你們就知道誰才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