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薰愣了一下,轉頭看著身旁的小昭。
“你……你看到了?”
“對啊。我看你站在郵筒前面發呆,還以為你在做什麼呢。”說到這裡。小昭故意嘆了一口氣。“想不到你居然是個這麼沒常識的人。”
“有什麼關係,反正現在一樣很熱。”小薰勉強擠出一個藉口,立刻轉頭就走。“再說直到秋分之前都算是夏天,現在寫夏季問候一點都不奇怪。”
“像你這種沒常識的女人居然是我的姊姊。真是令人慾哭無淚啊。”
小昭語帶揶揄的追了上來,立刻遭到小薰的白眼。
“哼。”
“現在都已經九月底了。你就別再嘴硬了。再說夏天與秋天的分界點是在立秋那天,不是秋分,沒知識也要有點常識吧?”
小薰愣了一下。
“你少騙人。”
“我沒騙人,本來就是立秋。”
“……立秋是什麼時候?”
“不知道。我只記得是在八月初左右,好像在盂蘭盆節之前。”
“可是……”小薰自言自語。“小惠明明說要等到孟蘭盆節……”
這次輪到小昭發愣了。
“小惠?”
“嗯,小惠她自己說的。所以我才會以為……” 。
小昭嘆了口氣。
“小惠這個人懂的又不比別人多。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
或許吧,小薰心想。過了立秋之後就不算是夏天了,如果小惠知道這點的話,應該早就把明信片寄出去了才對。
想到這裡。小薰不由得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身後的郵筒。紅色的郵筒剛剛才吞進一張弄錯季節的明信片。從郵筒前面拐個彎,就是小惠的家。
即使郵筒就在附近,小惠依然無法付郵,只因為她以為孟蘭盆節之前都還算是夏天。好不容易等到盂蘭盆節,她卻一病不起。
(郵筒離家這麼近,走幾步路就到了。難道當時她的病情真的那麼嚴重嗎?)
“小惠……是什麼時候寫這張明信片的……”
小昭突然轉過頭來,似乎聽到小薰的自言自語。
“什麼?那張明信片是小惠寫的?”
小薰暗暗叫苦,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只好臭著一張臉點點頭。
“你可不要說出去。沒錯,是小惠寫的,所以就算季節不對,我也要寄出去。”
“真的假的?”
“小惠好像打算在十三日那天才要寄出去,可是那時她已經生病了。不對,十一日那天好像就已經不太對勁。自從被人從山上救下來之後。她的身體好像就一直怪怪的。”
“那應該是在十一日之前就已經寫好了。”
“若真是如此,就變成暑假問候了。”
“也對。這麼說來,小惠是勉強打起精神寫那封明信片的?”
“我想應該是吧。”
小惠寫那封明信片的時候。身體就已經不太舒服了。這是唯一的解釋。可是小薰卻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停下腳步低頭思考的小薰回過神來,才發現已經走到大冢木料廠的旁邊。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原木,小董突突然想起一件事。
“不知道小惠是什麼時候遇見桐敷太太的。”
“什麼?”
“我是十三日那天遇見她的。”
“嗯,之前聽你說過。”
“沒錯。當時我正要去探望小惠。之後我跟她說桐敷太太長得好漂亮,結果小惠居然說她知道。”
“她知道?難道她也遇見過桐敷太太?”
“或許吧。不過我十一日那天在山坡下面遇見她的時候,她還說不知道兼正的新居民都是些怎樣的人。當我告訴她兼正家有個年輕的女主人和一個女兒的時候,她還顯得十分驚訝。好像從來沒聽說過的樣子。”
小昭歪著腦袋思考。
“那是十一日的事情吧?就是小惠失蹤的那天?”
“沒錯,我在山坡下面跟她分手,然後就看到她走上去了。”
“然後直到三更半夜才被人找到,聽說是身體不舒服。才會昏倒在山裡面。回來之後就一直臥病在床。”’
“沒錯。如果十二日或是十三日小惠有出門的話,應該就會把明信片寄出去了。如果是十二日寄出。對方接到的時候就已經是十三日以後。”
“也就是說十二日和十三日這兩天,她都窩在家裡沒出門?那就不可能遇見兼正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