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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玩。”

“那你跟他玩玩兒?”

“我?玩?玩什麼?”

葉雨瀟完全不明白張豔麗的意思,但一看張豔麗臉上那種怪異的表情就紅了臉。

張豔麗卻嚴肅起來。她和葉雨瀟坐在一張床上,兩人肩並肩,手握著手。張豔麗說:“有些話我一直不敢跟你說,怕傷了你,可不說才真是不夠朋友,才真是不幫你。你看看你,要模樣有模樣,要體型有體型,我就沒見過你這年紀有比你更漂亮的,你比那些款婆差啥啊,可我一直就不懂,你怎麼就活得灰頭土臉,沒個人樣。

你真是得換個活法了。我不是刺激你啊,你知道我男朋友說你啥?他說他根本就看不上你,為什麼?因為你不好玩啊!你可別不愛聽,你看我年紀比你大,遠沒有你漂亮,可我敢說我到哪都有男人喜歡,我男朋友迷我迷得要死,他每次做完愛都對我說,豔麗我真愛你。你倒是年輕漂亮,但你老拉著臉,沒精打采地活著,誰愛跟你在一起啊,這年頭兒,男人累著吶,人家要的是輕鬆,是放鬆,要好玩,我跟你說,就憑你,只要高高興興快快樂樂,男人不得迷死你……“

葉雨瀟一時難以理清張豔麗的話給她的觸動,她本能地反感這種赤裸裸的女人論,但這種極實用的理論卻有著一種強烈的誘惑力,它陰暗,但有著一種腐爛的魅力,它誘惑著她,誘惑著一切失敗的女人。

張豔麗拉著葉雨瀟的手,兩人一起到老季的房間,剛敲了一下門,老季就把門開啟了,他似乎一直就站在門邊上等這個敲門。

半個房間堆滿了皮甲克,劣質皮子的味道充斥著狹窄的空間。老季手忙腳亂,說話也直結巴,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葉雨瀟只是低眉順眼,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張豔麗則在一旁談笑風生,心情無比愉快。

再沒有看到一個比自己條件好出許多的女人,如同木偶般操縱玩弄於自己股掌之間,更令一個心理陰暗的女人快樂了。

張豔麗亢奮無比,幾乎忘了自己應該適時而退,鬆開線,讓兩位木偶自己活動。

她拍拍葉雨瀟的臉,用心疼的語調對老季說:“季先生,可得好好待我們葉小妹啊。”張豔麗一走,剩下的兩個人便傻傻地坐著,老季甚至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葉雨瀟一直低著頭,聽不見有什麼動靜,就大著膽子看一眼,老季正瞪大眼睛看她,一觸到她的眼神就呆住了,他是坐著的,欠欠身,想站起來,動不了,手和腿都哆嗦,葉雨瀟第一次見到男人這樣狼狽。

她主動跟他說話,問他生意上的事。

他們聊了一會兒天,他仍然緊張。葉雨瀟要走,他不想讓她走,葉雨瀟笑,說你們同屋可能要回來了,她說這些有些油腔滑調的,自以為頗有些風塵老練的味道,便奇怪自己學得這麼快,想著臉有些紅,心裡跳跳的,有些陰暗的快感。

老季一聽這話,立刻有些不安,他送她到門口,她正要開門,他卻一把將門推上,然後抱住她。

他的力氣很大,簡直用上了吃奶的力氣,但他的下半身仍在哆嗦,他說:“我真愛你,葉小姐,我真不想你走,可是,我不行,我緊張,我一見你就緊張,第一眼就緊張……”

31 喪失主見

葉雨瀟推門而出。走廊裡的惡臭叫她幾乎嘔吐出來,她沿著樓梯往下跑。

莫斯科郊外的夜晚冷清而肅殺,這地方是新區,一排排沒有特色的大板樓,一入夜,沒有特點,很像國內那些工人新區,像葉雨瀟住過多年的工廠宿舍區。

葉雨瀟悲從中來,她繞著那樓一圈兒一圈兒走,想不透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豔麗的話折磨著她。

她希望那男人是個男人,她希望那男人拿她當女人,她實際上希望的是,那個男人愛她……

張豔麗一夜未歸。

葉雨瀟沒有插門,給張豔麗留著門。這一夜,葉雨瀟時常驚醒,老是聽到有女人拉長的貓叫似的呻吟聲,老是覺得門被人推開,有人闖進來,小旅店受辱的驚嚇還很深刻,但她為什麼不把門插上?她到底在想什麼?她想了一會兒,又睡了。

做一個快樂的女人有什麼難呢?

張豔麗在第二天上午時分才回到房間,她看上去一夜未睡,臉上的妝都殘了,但精神卻特別的好,一見葉雨瀟就笑就唱,她告訴葉雨瀟,昨晚打麻將,太過癮了,今晚一定要帶葉雨瀟一起去。她早已忘了葉雨瀟的事,大談自己的興奮體驗,這輩子沒這麼刺激過。她不細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是講怎麼開心怎麼過癮,這麼這麼著就沒白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