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露出兇惡的尖牙。
“這真的是我的東西,而且是很重要的東西。”詩君堅定地說著,理所當然的要拾回,可狗兒們也是盡忠職守,認定了只要是“地上物”皆為主人所有似的,目露兇光狂吠不已。
於是五個人,不,是一個人、四條狗,開始陷入膠著。詩君一人敵不過四狗,只好靜觀其變伺機而動。突然她想到了一個愚蠢的方法——
詩君摘下頭飾,扔了出去,但這四隻獵犬受過嚴格訓練,全不為所動。
詩君最後沒法子,只好使出肉搏戰,她撿回自己的香扇,動作雖迅速確實,但狗兒也又快又狠,毫不遲疑地攻擊她。
“啊!”一聲悽楚的哀叫直竄天際。
她的手腕、她的肩、她的腿,也被獵犬分別咬了下去,而且緊咬住不放。
她驚嚇得胡亂揮打,卻只換來獵犬更瘋狂的啃較。
“stop。”突然二樓陽臺外傳來一聲制止的命令,那聲音明顯的是出自於“主人”。
獵犬同時放開詩君,盯著她退開了一步,但她的衣服已被利爪撕扯得爛碎,渾身都是傷口。
詩君無心去理自己的傷痕,她虛脫的撿起香扇,搖搖欲墜地爬起來,走了兩步,頭暈目眩地跌了下去,她爬起來,再繼續走,卻又跌了下去,她握緊香扇,顫抖的支撐起自己,往屋裡走去……
突然後頭傳來矯捷的跳躍聲,接著穩健的腳步聲邁開大步而來,就在詩君體力不支將倒下的同時,她被橫抱了起來。
“你的腦子有問題嗎?那把爛扇子真有那麼重要?你知不知道它們會要了你的小命。”
詩君撐開眼簾,哀怨地看了“狗主人”一眼。
她尋尋覓覓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他忘了她也就算了,還當她腦子有問題!
也許吧!對一個無情無義的人說出有情有義的話,她不但是雞同鴨講,更像是精神錯亂。
她不願再和他多說,雖然他又救了她一次,但她並不感激他的順手仁慈。
“放我下來。”她想捶他,但力氣卻全用在方才和那四隻大狗的角力上了。
漢斯沒有依她,只低聲說:“再敢頂撞我,信不信我再把你丟下餵狗。”
“我有腳,我可以自己走。”她還有自尊心啊!
“你傷得不輕,否則不會站都站不穩。”他蹙眉。
“死不了,三個月內我仍可以回去當仙子。”
“你為什麼老是胡言亂語?”他眉頭蹙緊。
“我沒有胡言亂語。”
漢斯快步走向玻璃門,以手肘抵開門,側身將她抱進屋裡。“好了,我沒空聽你胡扯,你快告訴我你住哪間房?你全身是血。”
室內的燈光清楚的照亮了詩君的累累傷痕。詩君自己也看見了,但她不在乎,反而覺得就算因而死去也無妨,因為她的心早已被他殺死了。“最裡面那間吧!”她淡淡地答道。
漢斯抱她進房,將她放在椅子上,對她命令道:“脫下衣服,到浴室去把傷口洗淨,我去打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幫你治療,你得打一針破傷風。”
“我幹麼要聽你的。”詩君懶得理他。
“你是我的女僕,不聽我的,聽誰的。”漢斯也不理她,旋即走了出去,轉身前他注意到她足踝上有個很大的撕裂傷。
詩君再也難以忍受他那副傲慢自大的尊容,她等不及的要“回心轉意”,她馬上要回仙界去,一刻也不想多待!
她倒了一杯水,取了梳妝檯上的回心轉意神丹正要服下——
“你在做什麼?你在吃止痛藥嗎?不準亂服藥。”他抱著一盒藥箱,門也沒敲地走進來,一個箭步便取下她手中的回心轉意神丹扔到垃圾桶。
詩君被惹惱了。“你這人是怎麼回事,你很喜歡亂丟人家的東西嗎?”
漢斯忽視她的情緒,將她推進浴室。“去清洗傷口。”但詩君不依跌跌撞撞地跑出來,翻倒垃圾桶拾起她的回心轉意神丹,就要把神丹送進口裡時——
突然半路殺出一隻大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硬是奪去了她的神丹。
“你有沒有一點常識,垃圾桶是細菌的溫床,吃了不生病才怪。”漢斯二話不說,把那顆可疑的小藥丸隨手從敞開的視窗扔了下去。
詩君愣住了,她張大了嘴,美麗的雙眼瞪得像銅鈴一樣大!“你……你……”
“別�嗦,我的耐心有限,家庭醫生今晚不在,只好自己動手了,我現在要去消毒些器具,你腳上的傷口需要縫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