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奮鬥競爭,因之無所謂由此所5!起的煩惱、焦慮、失落、惶惑、憂患、危機、絕望。無所謂禍福,無所謂苦樂,一次次低位進入世界,崇尚自然,生命平等,貧寒而不自知,善待並同情天下人,而不管那些人如何優裕於他們。
一個古典的善良的人格,一群可愛的消極的生態保護主義分子,一個超時空的哲人,一個知天達命的歌者。
他們是桑秋多吉,尊珠旺姆,是贊域和咱塘,雪絨山谷和許許多多這類人物、村莊和地區。
不是傳統與現代交接的這一邊緣時空,不是查古村,堆龍德慶縣城;不是邊巴、克珠,甚至也不是羅布桑布。
一首和美溫馨的田園詩,你儘可以遠距離地去欣賞它,但你能否認同它呢?
十幾年來,在西藏大地上行走,享用著高原的空氣和陽光,酥油茶和風乾的牛羊肉,水土使形象趨於藏化,下意識裡也時常以“我們藏族人如何如何”為出發點思考問題,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不再心安理得地沿著從前的思路行進了呢?
從什麼時候開始,藏傳佛教對於我來說,就已演變成一些熟悉的名字和麵孔,一些難以忘懷的生活場面和人生風景,而不再是一般的概念和淺表印象?真是這樣。也許在過程中就開始了,我的審美目光開始變質,我的讚美顯得遲疑,心緒不再寧靜,尤甚者,我還將冒著被逐的風險,很不明智地對許多問題進行質疑追問——雖然還不至於不相宜地追問眾佛、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