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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京都震動

(修改了一些設定,上一章末尾改了)

洛京。

城隍廟。

位於最為熱鬧繁華的北城,佔地數畝,在寸步寸金的京都可謂廣闊。

此時正在舉行一場法會,數百上千百姓匯聚,在城隍廟廟祝的帶領下上香祈禱。

京都自三月以來,只陰了幾日天,一滴雨也未落。

城隍和土地是洛府最靈驗的神明,香火鼎盛,信眾廣泛,已經連續舉行數次祈雨法會。

城隍廟大殿下方,凡人不可至之地,也有一處城隍廟,與地上廟宇一般無二。

這裡是京都城隍居所,陰風陣陣,鬼哭神嚎。

此時城隍端坐諸位,左右四大判官,二十四司主官,匯聚一堂,憂心忡忡的看著地面祭祀。

京都城隍廟在大乾首屈一指,為首的城隍是一品正神,統領京都陰司數百年。

四大判官位列神道二品,又有三十餘位上三品的神道官吏,縱是冊封鬼神的大乾朝廷也平等以待。

感應司主官是個儒雅書生,手指不斷掐算,面露焦急之色。

“大人,比起十日前的祭祀,這次香火信眾又少了三成。再這麼下去,京都城隍數百年積累的威望,定然功虧一簣啊!”

城隍眉頭微皺,以他神力玄妙,怎麼能不清楚變化。

三月廿二第一場祈雨祭祀,匯聚信眾過萬,香火鼎盛至極。

之後折半,三次再折,數次祈雨無效,現在只剩下千餘虔誠信眾。

再不降雨,下一次連數百人都沒有,更為嚴重的是,匯聚信眾艱難,一朝失信於人就再難追回。

“本官又能如何?”

城隍嘆息一聲:“沒有降雨黃冊,私自降雨就是死罪,數百年修行毀於一旦。”

“朝中百官在做什麼?大旱當年,竟然禁制降雨!”

“哼!必然是有奸臣阻攔,若是本官當年,先斬幾顆頭顱。”

“太子監國,還是太年輕。”

“李大人慎言,朝中一切,又哪能瞞得過當今?”

“慎言慎言!”

……

城隍諸位神官,不少生前為官,積累了大量功德,死後成為城隍廟官吏。

生前經歷官場,死後看遍陰陽,一個個眼睫毛都是空的,豈能看不出朝廷局勢詭異。

什麼君臣不合,父子奪權,派系鬥爭,借災除魔……

一瞬間,已經腦補出數十場大戲。

朝廷能有一千個理由不降雨,也有一萬個理由無視百姓生死。

“好了,今晚我去見見城南的老朋友,看他那裡有沒有訊息。”

城隍揮手製止了議論,再說下去,沒準犯了朝廷忌諱。

京都城隍勢力強大,不弱於幾大仙司,也不願意無故招惹麻煩。

城東土地廟土地公,修行歲月比城隍差了許多,然而土地公生前身份不一般,與大乾關係密切。

兩百餘年積累香火神力,實力已經不弱於城隍。

來錄司主官說道:“土地公生前是懷王,必然知曉一些訊息的。”

其他陰司主官面色各異,京都城隍廟與土地廟一南一北,平日裡並不對付。

土地公是大乾皇族,做事雖然公正,否則也封不了神明,然而許多事情上必然支援朝廷,為一些神道修士所不齒。

轟隆隆!

一聲雷霆炸響,緊隨其後又傳來風號。

聲音來源就是京都上空,掌管京都陰司的城隍廟,自然聽的清清楚楚。

“風雷交匯,水汽凝聚,這是降雨之法!”

“誰敢私自降雨?難道是土地公拿到了降雨黃冊!”

“不可能,朝廷再怎麼偏頗,也不會如此區別對待。”

“誰又說的清,這種事百年來還少嗎?”

城隍手指不斷掐動,然而算不出降雨之法來源,只隱約感應到施法之人在京中。

“沒有神力氣息,不是城南施法。風雷水氣清明靈動,是道門正宗的降雨法術!”

陰司諸官聞言,忍不住面面相覷,如今還有如此大膽的道士?

大乾皇朝惶惶天威,境內佛、道、神通通受其管轄,其中屬道門生存的最為艱難。

道家修士主張無為逍遙,諸多理念與皇朝律法格格不入,一直受朝廷針對壓制。平日裡沒事都會打壓,現在抓住道門修士擅自降雨,不知會引起多大動盪。

城隍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