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她像是被電到般,飛快的抽回了手,怔愕的看著他。
他苦笑一聲,“現在你相信我是吸血鬼了?”
她腦袋轟地一響,成了一片空白。
“除非是遭火吻或較重大的傷勢,否則我們的傷口在幾秒間就能自動復元,這是一種難以解釋的能力。”
陳珊沂怔怔的瞪著他,老天,他真的……真的是吸血鬼!
沒有任何預警,她眼珠往上一翻,黑暗在瞬間淹沒了她,她手腳無力的昏厥過去。
季斯卡及時的抱住她,看著她失去意識的麗顏,苦澀的喃聲道:“吾愛,你相信我是吸血鬼了,但你可會憶起對我的累世深情?”
豪宅內,季斯卡佇立在床前,凝睇著仍昏迷著的陳珊沂。
孔德亦站在一旁,幾分鐘前,季斯卡已將在暗巷發生的事同他說了,因此,他這會兒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她在清醒過來後的第一句話會是什麼?
陳珊沂的睫毛眨了眨,緩緩的睜開了眼。
“珊沂?”季斯卡深情的凝睇,伸出手握住她冰冷的雙手。
她愣了一下,隨即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面露恐懼的看著他。
這不是季斯卡期待中的反應,但卻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苦笑一聲,“你無法接受我是吸血鬼,是嗎?”
她嚥了一下口水,驚惶的目光由他身上移到孔德身上,吞吞吐吐的問:“你……你也是?”
孔德點點頭,神情顯得有些無奈。
她倒抽了口涼氣,“那雪兒呢?”
季斯卡抿緊了唇,淡淡的回答,“她也是。”
陳珊沂瞠目結舌,一股巨大的恐懼也在瞬間襲向心房,她急忙的拉開被子下床,“我要回臺灣。”
季斯卡向前一步擋住她的去路,“如果你是擔心雪兒會對你爺爺奶奶不利,我想你是多心了。”
“可是,我怎麼知道她會不會吸了他們的血?”
季斯卡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我們很久之前就不吸人血了,如果你以為我們還有對尖牙可以吸血的話。”
“可是你說過你們每個月都要新鮮的血。”
“我們有血液的來源,不只為了我們,也用來救人。”季斯卡簡單扼要的向她敘述他成立醫院、捐血車及血庫銀行等事。
陳珊沂聽了呆若木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們若想害人,就不必如此大費周章的只為得到一袋鮮血,你明白嗎?”季斯卡凝睇著她,對她眸中仍有的害怕眸光感到傷心不已,每一世的愛戀,他們都會碰到這樣的一幕,可是她深愛著他,所以不會害怕他的真實身份,甚至對他感到心疼不已,但絕不是她現在的害伯……他嚥下梗在喉間的酸澀,“我們搭明早的飛機回臺灣,你放心,一跟雪兒碰面後,我們就會離開你家,以後再也不會碰面了。”
語畢,季斯卡轉身離開,孔德看了她一眼,搖搖頭後跟著離去。
陳珊沂跌坐在床沿,無言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不明白這樣的事為什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在飛往臺灣的飛機上,季斯卡、陳珊沂、孔德及陳尚恩四人同坐在頭等艙內,但幾個小時的飛行下來,四人間的談話大概不超過兩句。
季斯卡從離開豪宅到上飛機,目光都不曾停留在陳珊沂身上,他知道此世是他追逐數世愛情的最終一世,他愛她,而她卻懼怕他的真實身份,這點不僅讓他心寒,也逼得他不得不放開她。
夠了,愛一個女人愛了上千年的代價是如此,他又何必苦苦追尋。
孔德跟在季斯卡的身邊也有上千年,這是頭一回在他那雙深邃的黑眸見到絕望之光。
孔德將目光移到神情也顯得凝重的陳珊沂身上,她重重的傷了侯爵的心,不過,她也許不清楚,畢竟她才十八歲,無法瞭解一個男人深愛了她上千年的真心。
陳珊沂的目光一直落在迴避她目光的季斯卡身上,不知為什麼,她可以感到他全身被一股濃濃的傷感給包圍著,而她也感到同樣的傷心,可是她說不出理由,只覺得他傷心,所以她也跟著傷心。
他們很快就要成為兩條並行線,她該做些什麼或說些什麼嗎?這個問題她問了自己不下百遍,但總是無解。
陳尚恩雖不明白其它三人的沉默何來,但他卻是近鄉情怯,也擔心兩個老人家不肯原諒他,雖然從孔德的口中得知,他們渴望與他團圓,但他仍舊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