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呢是呢,我每一樣野花都採來了,你看漂亮不?你喜歡的話,明兒我還去採……”。
翠花紅棗抱起孩子們就往外撤退,男主子啊,我們是幫不了你了!
身後,一個陰測測的聲音追加了一句:“你是打算把溫泉那邊的野花都薅乾淨吧?昨兒個送過去的蜂箱裡,餓死了多少隻土蜂?”
哎呀媽。寫詩的人真心不靠譜兒啊!穆公子腦子裡剛一想明白,小腿上就被踢了一串兒“無影腳”,“噔噔噔噔——”,倒退著滾出門外。
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把自己的屁屁摔疼了……
穆公子狼狽不堪四下裡掃描了一圈兒,真幸運,沒被人發現此刻的窘狀,不算太丟份兒。
他覺的委屈,揉著屁屁站起來,彎腰撿拾起碎落的野花兒。低聲嘟念:“我晚會兒再上山。給野花們澆些泉水,讓它們長得快些,就能供得上土蜂們採蜜了……”。
原本已經平息了怒火的馮阿花,分辨清楚了這廝說的話。立刻又爆了:“穆柯你個傻蛋二百五!你不會是真想舀了溫泉水去燙死野花吧?你得多黑的心?要把花草斬草除根!”
被罵懵了頭的穆公子。頓時覺得世界昏暗了。打小這娃兒就被親哥哥比對著,在讀書方面柴夫人沒少說他傻,本來掙了銀子以後找回來點自信了。這一被罵,又快罵沒了。
躲在窗子後面偷窺動靜的翠花紅棗大眼瞪小眼,少爺確實夠了,這深秋的時節,開些野花多艱難啊,怎麼就抽風給採來了呢?還敢說要用溫泉水去澆花,這得多生活白痴……
可是,女主子就這麼指著鼻子責罵,真的合適嗎?二公子都快被罵哭了吧?
穆柯抱著罪證一溜煙兒回山上去了,作為一個資深紈絝,他確實沒啥生活常識,但是,知錯就改還是能做到的。
阿花心情不好,昨日裡就沒捨得把採摘的金針菇給消滅掉,今兒親自動手醃漬了一番,思謀著下晌兒跑步上山,帶足用具再探一回小山谷。
中午飯,穆柯沒回來吃,翠花紅棗時不時偷看一眼女主子,不敢說啥。
“嗯,你倆在家看好孩子,我去山上……我本來就計劃下晌兒上山的。”
好吧,翠花紅棗猛點頭,我們相信,真的。
女主子一張臉陰晴莫辨的,整理行裝時,甚至還取出了馮家的傳家寶——鐵斧頭,粗麻繩塞了兩捆,燈油燈具也配齊了,甚至在灶房提了個小個兒的食盒,裡面裝著尚溫的剩餘午餐,這是要分家另過的節奏嗎?
“阿花姐姐,你晚上不打算回來了?”翠花捂著鼻子悶聲問,因為女主子又返回頭給食盒裡新增了兩塊兒臭豆腐。
紅棗抱著娃兒,腳底下狠狠踩了莽撞的丫頭一記。
阿花姐姐的臉都紅了,支吾的點頭又搖頭,啥都沒介面,便落荒而逃似的上山了。
“傻妞兒!那是給二公子送的飯!”
內斂的紅棗,比大大咧咧的翠花可聰明多了。
抱著闖禍的花束灰溜溜回山上贖罪的穆公子,還餓著肚子呢!
“那為啥阿花姐姐還帶了兩個空的瓷罈子?”
這個問題,聰明的紅棗姑娘,也找不出答案來,難不成分家另過,重新醃鹹菜?
一氣兒不停歇,揹著負重上山的阿花同學,惦記著某個鬧絕食的娃兒,結果可好,人家舒服著呢。
小金小錢也冒出頭來了,身後還跟了一條花斑紋豹子,個頭兒比小金小錢大,牛氣哄哄的。
見到久違的主人,很是一番親熱,那頭大豹子不遠不近警惕的望著阿花。
三豹行,是什麼節奏?
阿花忘記了去關注豹子的豹子後面,還有個傻漢子垂著手站著,她的腦海裡正不受控制的想象三隻金錢豹在一起的恩怨糾葛狗血劇……
是娥皇女英共事一夫,還是兄弟手足同時瞧中一位妙齡少女,或者是三個先生一起搞基,三個女士盛開百合?
這是一個動物界可供研究的重大課題。
被連續兩天罵個狗血噴頭的男士,靜悄悄站立半晌兒都沒被人搭理,於是眼睛裡面的光彩暗去,蹲回犄角旮旯兒……
肚子裡早餓的翻天覆地的,可是沒臉面回去吃飯不是?紈絝少爺是個講究人。
“今兒回家不?可別真跑成野豹子嘍,瞧這身上,唉喲——又髒又臭,趕緊的,都去泉水裡沖沖泡泡,還記得你們專屬的那個小池子不?不許亂跑啊!”
豹子再聰明也只會“哦哦耶耶”,就聽見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