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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時候會帶動它在後面移動,回頭一看,很嚇人的,所以被那些膽量小或者迷信的人稱作“鬼火”,以為是鬼點的火,有光無焰,萬分驚悚。

這些詭異的小手段,配合上提前佈置的“輿論效應”,陳大伯一家子可不就亂了套?

趁你病,要你命!這才有了接下來的馮大壯替人告狀,馬師爺通風報信,並繼續按照二少爺的指示推進方案進行……

而公堂之上,馬師爺悄悄回到穆縣令身側,案子正在呈現一邊倒之勢。

聽到說自己有可能傷了大胯骨之後,陳家大伯那顆心就沒了活力,整個人都奄奄的全無鬥志。

這時代還有得救,因為最起碼的敬畏心還在,即使敬畏的是虛無縹緲的“鬼神之說”。

他腦子裡反覆呈現的畫面,都是自家二弟臨終前的模樣,一遍又一遍的畫面回放,讓陳大伯只能更確信這世界上存在著鬼魂,原來這十年過的順心如意,怎麼就沒想起來呢?

“二弟回來了!找我們要人要銀子來了……”,一下子蒼老了二十歲的陳大伯,扯著自家婆娘就剩下嘀咕這兩句話了,原本也被嚇得失了章程,卻心裡依然捨不得那所宅院的陳家大伯孃,到了公堂之上,就更慌張了。

“啪——”,驚堂木一拍,陳家一票人跪倒在地,個個抖如篩糠。

狀紙一念,大家夥兒還都挺納悶兒,那位未曾露面的正主兒陳阿杏姑娘,仁義啊!

怎麼個仁義法兒?你聽聽,人家小姑娘訴狀上寫清了恩怨由來,也說明了父親遺言並無字據作證,不求此案後歸還陪嫁宅院,但望人心向善,允許她脫離大伯家掌控,婚事自己做主,並取回母親所留陪嫁首飾以作念想。

第一個有了動靜的,竟然是一直保持沉默的瘦書生陳水旺,小夥子一天來受的刺激足夠大,腦袋磕在青石板地面上“怦怦”作響,不過,他不是對著縣令老爺磕的,他在求他親爹:“爹,咱別要阿杏的陪嫁了,啥陪嫁都還給人家,兒子以後不讀書了,掙錢給您花……”。

被允許斜倚在老婆肩膀上的陳家大伯,兩隻渾濁的眼睛裡滲出兩顆淚水,手指頭也發了抖,抬起來,又落下去。

本來好好的,接收了二弟留下的鋪面和現銀,阿杏一個姑娘家也吃用不了多少,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再佔了宅子還想要首飾最後還賣侄女給人做妾呢?

都是老婆子跟小閨女戳弄的,自己才鬼迷了心竅兒……

“啪——”,穆縣令又是一記驚堂木:“陳富貴,訴狀所說,可屬實?”

可屬實?要承認嗎?

訴狀之上,有的事實根本隱瞞不了,比如陳阿杏被許給個半大老頭子做妾,然後逃跑,比如二弟夫婦雙雙病故,臨死前留有鋪面現銀並宅院,至於首飾箱,承認不承認都沒關係,自己一家子找遍了各屋角落,根本找不到蹤影,就算不承認,陳阿杏也不會說出隱藏的地兒白送給陳阿蓮……

要不然,只承認二弟夫婦臨死前囑託把首飾給陳阿杏做陪嫁,其餘的包括宅院都送給自家?

可是那宅子又鬧鬼,大兒子家現在連媳婦都保不住了,現在還欠了許員外家一百兩銀子,萬一死去的二弟亡靈不滿意,以後再接著鬧鬼怎麼辦?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

“興兒——”,陳大伯的眼神乾澀澀落在大兒子臉上,一夜之間,兒子的臉都被揍成豬頭了。

一天之內被迫上了兩次公堂的陳水興,依然被嚇得瑟瑟發抖,沒看見縣令老爺看自己的眼神兒多麼厭惡嗎?跟看一坨那啥一樣……

媳婦走了,還留戀那個鬧鬼的宅子有什麼意思呢?周圍鄰居這些天沒少吐唾沫星子,半夜裡兩口子打架都沒一個肯來勸的……

聽到親爹的呼喚,陳水興又打一個激靈,跟著弟弟也磕一個響頭,悶聲說道:“反正——我是不住那兒了。”

回陳家老宅兒擠擠,嫁掉陳阿蓮,娶兩個兒媳婦也沒問題,幹嘛非得死皮賴臉住凶宅惹人罵呢?

陳家大伯臉色更灰,不再猶豫,面向穆縣令雙手扶地權當行禮:“大人,訴狀——屬實,小民願意歸還侄女陪嫁,首飾箱,原來二弟一家的宅院,都給侄女做嫁妝,侄女的婚事,我——也不再插手,叫她回來,找個好人家——明媒正娶。”

第八十三章 燒火丫鬟

穆縣令眉頭緊皺成一個“川”字,做官幾十年,還沒碰見過這樣順利的案子呢,沒等審訊沒等證人上堂,就結了?還額外退還一所宅院?

看馬師爺那一臉的興奮,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