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姐,到了你那裡,好像誰都是帥哥啊。”屋裡的小王看來也是快言快語。
金大姐也不生氣,只是罵道:“今天本阿姨沒時間和你小子磨牙,錢總還等著燒水泡茶呢。”說完,也跟著走向樓道另一頭,和美女走進了同一間辦公室。
歐陽秋拍了拍江南策的肩膀:“小江,走不動路了?”
“嘿嘿,沒想到這樓裡還藏著如此出眾的美女。”
“哈哈,你去把她追到手。”
江南策摸了一把後腦勺:“人家可能早就名花有主了。”
“還可以挖社會主義牆角嘛。”
“哈,歐陽兄,你當我是農民工呢。”
歐陽秋拉著江南策進了技術幹部科,屋裡擺了兩張辦公桌,只有小王一個人,他看見歐陽秋手裡的行李就皺了一下眉頭,指了指桌子的對面長條沙發,示意兩人坐下,江南策上前遞上了分配通知書。
“你的呢?”小王指著歐陽秋問,口氣中明顯有些不滿意。歐陽秋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來遞過去,小王看著上面有汗溼的痕跡,沒有接過去,歐陽秋只好擱在了他的桌子上。
“果然是兩位帥哥啊。”小王一本正經地打起了官腔。“不過,我們公司是大型國有企業,一線的技術力量薄弱,也很艱苦,你們可要有吃苦的思想準備啊。”
江南策雖然也看不慣小王的做派,並沒有做聲,倒是歐陽秋有些不耐煩,就說:“沒什麼,都是吃苦長大的。”
小王皮笑肉不笑:“好啊,好啊,我們基層最歡迎你這樣不怕吃苦的大學生。”江南策拉了拉歐陽秋的衣袖:“嘿嘿,王科長,還請多多關照。”
還在學校填報分配志願的時候,江南策就摸清了機電總公司的基本情況,這是國家機電產品的定點生產企業,下屬公司分佈在全國各地,一線生產勞動強度也不低,外出安裝服務多在窮鄉僻壤,而且一次可能持續幾個月,條件艱苦自不消說。江南策自知搞技術枯燥乏味,如果再分到下屬公司去,接近領導的機會少,出人頭地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江南策打定主意要分在公司機關,絕對不能出了省城臨江市。更何況,為了來到這個家鄉的省城,江南策不惜放棄了大學裡交往二年多的女友阿敏,在臨分別的前夜,親手將自己初戀的情感,埋葬在學校的小樹林裡。想到這,江南策彷彿又觸控到了阿敏那堅挺結實的乳房,和光滑如脂的小腹和潔白如玉的頸脖,自上而下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暖流。
但是,一旦被髮配到邊遠的下屬公司去,別說美女,恐怕連村姑都常年看不到,豈不是偷雞不成還蝕了把米,那還不如跟著阿敏去她們家鄉的小縣城,心甘情願碌碌無為,不也是幸福生活一輩子?
事已至此,怎麼才能如願以償呢?
江南策:這可不能亂說
江南策:這可不能亂說
江南策陪著笑臉:“王科長,看能不能在機關給我們安排一下,以後都是同事了,我們不會忘記你的關照的。”
“不要叫我科長,科長出差了。你們這些嬌生慣養的大學生啊,誰都要關照那就我們人事部門的工作就做不下去了。年輕的同志在最艱苦的地方才能鍛鍊成長嘛。” 小王裝模作樣地翻了翻手中的花名冊,故作神秘地說。“機關正在減員增效,公司已經研究過了,今年新分來的大學生一律面向基層,單位都已經確定了,就等著報到來了對號入座。你看看,機關哪裡有崗位呢?”
江南策笑嘻嘻地探頭去看,小王使勁把花名冊合上,狠狠地蹬了江南策一眼。歐陽秋忍不住要說話,剛要張嘴,想想又閉上了。
“那王師兄幫著看看還有哪些好地方呢?”要是擱在學校裡,就小王這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江南策早就壓不住火氣出口不遜了。
正僵持間,又有一位新分配來的學生來報到,老實巴交的書生模樣,小王照著花名冊隨手挑出一個,收下分配通知書,轉開了一張報到單,那孩子唸了個江南策從未聽過的地名,拿起單子罵罵咧咧地走了。
小王得意地笑了:“你看看人家多聽組織的話,你們要是纏下去,好一點的地方都讓別人挑走了,那時候可別怪我。”
“這是一輩子的大事呢,還請王師兄費點心。”
小王已經不耐煩了,把花名冊合上,自顧自地在抽屜裡亂翻:“你們願意耗著就耗著,反正一個一個都照單子分下去,剩下的就是你們的了。”
歐陽秋有點沉不住氣,就捅捅江南策,小聲說:“要不,我們也挑個單位……”
江南策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