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那依依不捨的目光還在楊呈腦中縈繞,雖然對於楊呈來說,只不過在同市上學而已,和以前沒有什麼兩樣。但他明白,兩老可不是這麼想的,住在家裡與不住在家裡不是一個意義。
“有空就經常回來看看吧。”楊呈如此想到。
順江大學,宿舍樓。
“內招的楊呈?等一下。”一位中年舍管在一樓窗內一邊敲擊著電腦尋找著資料,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哪個部的?”
“有區別?”楊呈不解。
中年舍管瞥了他一眼,看楊呈穿著比較樸素,想來到順江也應該是個受欺負的主,眼神便稍有些不屑的道:“廢話,體育部或文娛部你覺得合得來麼?當然是分樓幢的了,即使不同專案,也未必在一塊。”
對這位舍管的態度楊呈倒不以為意,問道:“這麼說,我還不一定住在這幢樓裡?”
順江大學雖然是個不出名的學校,但環境卻並不算差,至少宿舍樓不是某些學校那種危樓,而且還有不少幢。不過楊呈來此之前給黃書記打過電話,他對楊呈說明了樓層的,應該不會有錯,而這幢看起來最新,環境也是最好。
“雖然理論上內招的人都在這裡,不過空房緊張,不是誰都可以住進來的,去普通區也是沒辦法的事。”舍管道。
“哦?普通區又是什麼情況?”
“這裡是是雙人間,而普通區是四人間甚至六人間,還不帶衛生間,不是一個檔次的。”
舍管說著,終於查到了楊呈的名字,一看之下臉上的神情更加不屑了,因為雖然是體育部的,但寫的是待定,這種情況一般是因為沒有體現出什麼天賦才會如此。
雖然都是內招的人,但不同部也有很大區別,即使是順江比較看重的體育部,冷門專案和熱門專案在待遇上就天差地遠,甚至有可能乾脆趕到六人間的普通區不聞不問,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楊呈不是受重視的部門,舍管自然也不再和他廢話,直接將身份證從窗內丟了出來,不耐煩的道:“去去去,到F樓看看,這裡滿了。”
看著被扔在地上的身份證,楊呈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這順江的風氣還真是差到極致了,區區一個舍管都如此目中無人?
“喂。”楊呈敲了下窗戶的玻璃,眼神冷漠。
“還愣著幹什麼?讓你去F樓沒聽見是不是?”舍管似乎有些怒了,聲音陡然拔高道。
楊呈臉上沒有半分變化,用手指向地上的身份證,淡淡的道:“出來,撿起來。”
“你說什麼?”
舍管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瞪著楊呈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像你這種態度,保管第二天被人打死。老子教你個乖,進了順江最好夾著尾巴做人,現在趕緊給老子滾。”
“哦?那你撿還是不撿?”楊呈面對舍管臉色依然不變,仍然是那副淡然的口吻。“我只知道像你這種態度,不用等第二天,你今天就會被人打死。”
舍管眼皮跳動了兩下,此時楊呈這種姿態,他反而有些心中打鼓了。如果是一個慫貨,怎麼可能這麼鎮定?此時看楊呈面不紅,氣不喘,聲音也不抖,無形之中就有一股壓力朝他罩了過來。
“他好像沒那麼好欺負。”
在順江當舍管可不是一個容易的活,欺軟怕硬那是必然的,這位自然也是如此。但就算楊呈是個硬岔,他現在也不能撿身份證啊,那也太丟面子了,僅管他在這裡很多時候都沒有面子。
看到舍管不說話,楊呈也有些不耐煩了,道:“你還不動?”
聲音雖輕,但有一種極強的氣勢,讓舍管的腦門上都不由湧出了一層冷汗。這學校裡的狠人他見得多了,有些的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莫非眼前這又是一個?
“這小子……”
舍管終於撐不下去了,他無法預料再這麼下去楊呈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看了下外面並沒有人,他便開啟門出來,將身份證撿了起來。
楊呈只是淡漠的看著他,眼中看不出悲喜。
正在此時,不遠處突然有一個戴墨鏡的傢伙跑了過來,看到楊呈之後揮手叫道:“喲,楊呈,我還以為你會晚一點來呢,沒想到來這麼早,虧我還跑到學校門口接你,準備幫你拎包的呢。”
來人自然是翟正赫,想必是黃書記讓他來的,因為楊呈打電話的時候正是出門的時候,黃書記也知道。
這個翟正赫楊呈和他沒說過幾句話,並不算很熟,不過這傢伙倒是顯得挺熱情,滿臉的笑容。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