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科爾斯預計其人還會按每天的計劃再次發動進攻,因此,他讓自己在一天內每一分鐘都讓人看得見。首先他在坎德爾伍德湖坐了6個小時,然後回到費爾波特,直接驅車來到警察總部,故做漫不經心之態在那裡閒逛。從下午6點半開始,他一直坐在值班警察面前的長凳上,閱讀《積極思維能力》一書。
一直到其人把那位俄國人炸死的那一刻,兩位警察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內德·尼科爾斯。這個國家三名最優秀的跟蹤者一直從三個不同的優越位置注視著他。不是,尼科爾斯不是其人。此路不通!
“噢,媽的!”在警察總部,鄧普西、布里格斯和格雷迪齊聲罵道。“唉,見鬼!”在布里奇波特旅館,德林格大聲嚎叫道。“嘿,混蛋!”費爾波特汽車旅店的朱迪·羅傑斯和皮特·邦德叫道。
對於所有的人來說,這都是難堪的一天,他們都回到了原來的出發點,回到一的平方。如果其人不是尼科爾斯,那就必須是另外一個人。但是誰呢?為什麼?他們都得回到其人那裡去。誰是其人?十二次謀殺以後,他們沒有發現一絲線索,一點都沒有。
“啊,他媽的!”公民們低聲罵道。
其人把車停在凱樂食品店,要了一杯巧克力麥乳精,親熱地對招待員笑了笑。她看上去有點象朱迪,多麼完美無比的屁股啊!他笑了起來。佔有了一個才知道另一個,也許他應該回到那家旅館去,並且……不,他必須首先憧斷皮特的肋骨。這倒不是什麼難事,他只不過是一個花花公子。
其人確信警察抓不到他,他們決不會把他查出來,也找不到他。他隱藏得很巧妙,就藏在另一個人身上,全部受他的另一個自我掩蓋和保護。他們必須絞盡腦汁去找他。
同時分享同一個身體,這不是什麼居住空間的問題,而是個性分裂的問題。從出生以來,他一直處於屈從的地位,另一個自我佔據著統治地位。他靜坐等待,耐心地等待,盼著出頭的日子。在兒童時代,他僅有一次擺脫了理智的束縛,就是那一天,他殺害了他的繼父。
他的逃避方式幾年來已臻完善。慢慢地,慢慢地,他控制了身體內的性衝動,控制了這種強有力的中心,他就能夠調動並控制越來越多的思維功能。現在,在任何需要的時候他都能使用他的整個理智。他的另一個自我正被推到潛意識之中。這沒有危險,一點也沒有。另一個自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一天又一天,其人精心地堅持他的計劃。每一天他只能夠在一個常規基礎上控制一點點思維過程,當他完全、徹底、永久地控制了自己的思維時,這就是光榮的52天謀殺計劃。在這一天,他的另一個自我就被排擠了。這是最陰險的謀殺,沒有犯罪的證據和身體,但他的另一個自我將會死去,死後他將把他判給兩個俱樂部。然後共人才能自由。才能整個地運用大腦和身體。這是他為未來設計的多麼光榮的計劃啊!
他的秘密只能從歷史中發現。自從一出世,他就總能知道他的另一個自我幹了什麼。他一直居住在潛意識裡,他的另一個自我的意識裡。儘管有意識的大腦不知道這潛意識的大腦在想什麼,而潛意識卻能夠看到有意識發生的一切。其人一直注視、等待和憎恨有意識活動的每一分鐘。他已經獲得了控制,現在正在戰勝它。奇怪的是,他的另一個自我對他一無所知………而且決不會知道。其人對著後視鏡衝著自己睡了一下眼睛。
也許,在合適的肘候,其人會偵破這些謀殺案。他是唯一能抓住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殺人犯的人。那時,也只有在那時,世界上才能發現他的真正天才。現在還不需要這樣的決定,那是遙遠的來來的事,他還有40次謀殺活動尚未完成。
他喝完麥乳精,用手背擦了擦嘴,看看錶,思索著芭芭拉和維維安正在幹什麼。他感到頭暈目眩,迷迷糊糊,他問上了眼睛。
芭芭拉越是瞭解維維安,就越喜歡她。維維安善良友好,富有同情心,是一個真正的朋友。晚上她用不著再獨自呆坐著,等待她的男人由其興致所驅前來拜訪,以滿足他的基本衝動。她有了維維安陪同,她們互相交流。談著那個男人和他該死的傻妻子……他總是護著她。
維維安曾經提出,奇怪的是她的男人從未帶著芭芭拉去過任何地方,顯然害怕他們會被別人看見;害怕他的妻子會發現他們。她只不過是一個床上淫婦,不過是為了滿足他的快樂,他的自由,並在他需要的時候隨叫隨到。
她要改變這一切,讓她的情人帶她出去赴宴,看電影,跳舞,或者去那些能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