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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理。福克斯長著一張快活的臉頰,卻生性恬靜,穿一身粗糙的工裝,多節的大手比起身體其他部位來顯得格外的肥大。

漢娜·福克斯生就一副鷹一般的面容,且伶牙俐齒。她是一隻老鴉,一個天生的管家婆。她覺得使斯達爾小姐的房間保持整潔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所有的房間都被她整理得纖塵不染。福克斯夫婦二人都是把自己奉獻給海蒂的人。

貝利把鄧普西和法羅叫到廚房的另一頭,低聲向他們通報了了解到的情況。“法國式房門是開著的,海蒂從來不開空調,她喜歡新鮮空氣。”

“她肯定覺得呆在電子螢幕後面是很安全的,”法羅沉思著說。

“福克斯太太還說,他們發現海蒂的時候,燈和電視都是關著的,這於常理不通,”貝利掃了一眼福克斯夫婦,“兇手離開之前關閉了所有的電器。這個狗雜種!”他搖了搖頭。

鄧普西點點頭,幾乎有點不耐煩地問貝利:“狗呢?”

“在獸醫那兒,它們昨天就被害得生了病。”

鄧普西點點頭,問道:“還有什麼嗎?”

“福克斯夫婦是在晚上9點30分上的床。她說斯達爾小姐想等著在深夜電視節目中觀看她自己演的電影。”

走回廚房的中間,他們又來到福克斯夫婦所在的桌旁。

鄧普西又問了幾個問題,他的語調平和,但提的問題卻非常尖銳。漢娜仍在為女主人的死亡而表現出深切的痛楚,她的丈夫則表現出某種程度的剋制。

“福克斯太太,你上床的時候警報器是不是開著的?”

“噢,是的,先生。斯達爾小姐總是讓警報器開著,關掉的時候只在……”漢娜用手帕捂住臉,鄧普西耐心地等待著。幾乎過了一分鐘,她才繼續說下去‘“只是在有人進大門的時候才關掉,人進來以後她馬上又會開啟。”

“那麼昨晚也是開著的?”

“是的,先生。我看到斯達爾小姐是在我丈夫鎖上大門以後開啟它的,是在……是在斯皮特洛醫生把託尼和奧斯卡帶走之後。”眼淚又開始在她眼框裡轉圈,福克斯先生走過去把她的一隻手握在自己的手裡。

“你們有警報器的鑰匙嗎?”

“噢,沒有。斯達爾小姐有兩把,一把在她的鑰匙串上,她走到哪兒都帶著,另一隻在她的壁式保險櫃裡。”

“你們會開那隻號碼鎖嗎?”

“不會的,先生。只有尼科爾斯一個人會開。”

“你是說那位內德·尼科爾斯律師嗎?”鄧普西望了一眼法羅和貝利。

“是的,他是斯達爾小姐的律師,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常密切。他經常到這兒來。”漢娜的聲音發顫,鄧普西知道最多再問一個問題,她就又要爆發了。

“還有什麼人有警報器的鑰匙嗎?”

“我想T保安公司有一把。”

“是的,他們肯定有,他們為顧客儲存一把原配的鑰匙。誰有大(1上的鑰匙呢?”“只有我丈夫和斯達爾小姐有。

斯達爾小姐的那一把也在她的鑰匙串上,和她的汽車鑰匙、前門鑰匙、酒廚和酒窖鑰匙在一塊兒。“眼淚從她的面頰上流下來,她用手帕輕輕地擦去。

“房子裡可有什麼東西被拿走?丟什麼東西沒有?”

“我還沒有看到。我是太……海蒂是我的朋友,我給她幹活是從?……”福克斯太太的聲音哽住了,她控制不住自己,開始哭起來。福克斯先生抱住妻子,用懇求的目光望著鄧普西,第一次開口說話:“這就夠了……可能太晚了。”

鄧普西同意他的說法,他和兩位助手站起來準備離去,法羅告訴福克斯夫婦,晚些時候他還會再來,開列失物清單。同時,他計劃到她投保的保險公司要一份斯達爾小姐財產的完整的登記表,以便讓福克斯夫婦詳細查對。

離開之前,鄧普西把賴斯叫到一邊,低聲告訴他:“保羅,我要你去叫內德·尼科爾斯馬上到這裡來。他有辦法開保險壁櫃,那裡面很可能有一把T報警系統的鑰匙。我要你讓他開啟保險壁櫃,不要讓他碰別的東西,只開啟保險櫃就行。這是我對你的要求,私下……”鄧普西停下來,用食指指著賴斯,“我要你檢視一下T報警系統的鑰匙是不是在櫃裡。

如果在的話,再把櫃鎖好就行了;如果不在,那尼科爾斯就不能不被懷疑了。“

賴斯的眼睛眨了幾下,但他臉上卻沒有什麼驚奇的表示。

貝利和鄧普西回到警察總部,有一小群記者正在等待著他們。海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