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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店主跟法羅打了一聲招呼,給他指了指角上的座位。透過霧靄,法羅可以辨認出與格斯·貝利坐在一起的一個強壯的男人的輪廓,便衝著他們擠過去。

“湯姆·法羅,見見喬·多孔,”貝利說。多孔摘下了他的銀邊太陽鏡。

法羅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名字可太恰如其分了,這傢伙真象一塊大海綿,禿頭象圓圓的大南瓜,一隻花椰菜狀的鼻子,臉上的肉軟沓沓的,好象要流下來似的,中間還點綴著大個的麻子,一雙靈活的小眼睛深深地埋藏在暗棕色的眼窩裡。這就是多孔,看一眼就會知道這頓午餐不會是很好吃的。法羅執勤時從不飲酒……可是……他又看了一眼多孔,對女招待說:“貝克酒。”

“要兩份,”貝利加上一句。法羅暗自好笑,。貝利根本不會喝酒,他是兩杯啤酒下肚就要爛醉如泥的人。可是眼下,貝利不得不陪著多孔喝。

“特幹馬提尼,要快,”多孔要了酒,他的聲音象嘶啞的耳語。

女招待轉過身對男招待喊道:“兩個德國佬一個白嘮叨。”她迴轉身,用一塊溼布抹去桌上的碎麵包屑。她俯下身的時候,法羅看到她穿的T恤衫上模印的快帆船張開了全部的風帆。

“游泳池生意怎麼樣?,法羅問道。

“是檯球,”多孔糾正說,“還不錯,感謝回力球挽救了布里奇波特。人群擠生意旺嘛。”

用過醃牛肉三明治之後,接下來有半個鐘頭的時間,他們簡直沒什麼話說。多孔的檯球室是人所共知的口子,是費爾波特地下社會的主要出口,多孔的聯絡從這裡延伸到各個方向。兩年前貝利在一次摩托車事故中救過多孔的愛子一命,他為那個孩子止住動脈大出血,直到救護車開到。多孔給貝利寫過一封推薦信,可直到如今他從未使用過。

咖啡過後,貝利亮明瞭來愈。“我們有三個人被殺,你聽說過什麼沒有?”

多孔靜靜地坐著抽一支古巴粗雪茄,聽到第三個人被謀殺的訊息他一點驚奇的表示都沒有。最後,他神色黯淡地搖搖頭,濃重的煙霧被攪地亂轉。

法羅和貝利交換了一下目光。法羅說了話:“什麼也沒有?”

“沒有,”多孔誠懇地說,在桌上張開他粗圓的手,“嗯……請相信我……我問過左右的人。”

“是嗎?”貝利問道,他黝黑的臉上顯出失望的神色。

多孔慢慢地環視整個房間,感到滿意後,用沙啞的音調耳語著,露出他的黃牙。“沒有關於謀殺的訊息,可是……”他的頭又開始來回轉動,把一口粗雪茄的煙雲噴到法羅的臉上,“我們聽到了你們鎮上一些別的事情。”

“什麼事?”法羅的喉嚨嚥了一下。

“古怪的錢和烈性麻醉藥,”多孔用他精短的手指划著說,“獨立行動,但是數量很大,真正的大買賣……我就知道這些。”

法歲和貝利再次交換目光,二人臉上都有不相信的神色。

“我就知道這麼多,”多孔又說一遍,“可是……我還要再打聽。殺人……總是不好。”

又過了幾分鐘,多孔離開酒店之後,貝利厭惡地說:“我們碰上了三次謀殺案,這塊大海綿又給了我們一個悶葫蘆。”

“你能想象出來嗎?古怪的錢和烈性麻醉藥。我們在費爾波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類的問題。看來我們需要新的訊息來源。”法羅狠狠地吸了一口蒂帕裡洛,吐出一個完整的菸圈。

午飯之後,賴斯馬上向鄧普西報告了他與奧科諾基公寓夜班守門人斯坦厄普的談活細節。

“這個大笨蛋真的用電梯把兇手帶到了法官的房間,用自己的萬能鑰匙給他開了門。那人假扮成阿克米電視服務公司的修理工,我查問過,阿克米公司沒有啟用和斯坦厄普提供的形象相似的人。他說是一個白種男人,高約6英尺,35到40歲,體重190到兩百磅,濃密的黑頭髮,飄垂的黑鬍子,長著一雙機敏的藍灰色眼睛。”

“兇手確實給了斯坦厄普一張阿克米公司的業務卡片,上面的名宇是阿爾溫·羅斯。阿克米公司說,羅斯三個月之前就不幹了,他已經移居芝加哥。我核查過,”賴斯嘆了口氣,“他還在那兒。此外,羅斯的身高大約是5英尺4英寸,體重140磅。”

鄧普西很認真地聽完,然後說:“業務卡片很容易弄到,他們每天都送出許多,這事就算了。可是對兇手的描述我很感興趣,這是我們得到的第一個真正的線索。”他的臉上出現淡淡的笑意。

賴斯滿臉驚訝。“得了吧,頭兒。濃密的黑頭髮,飄垂的小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