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傑斯。”撒克拉寇爾緩緩道。
“我……”柳語雁一愣,她才不奢想那位處將軍呢!不過,這話是出自撒克拉寇爾之口,她實在覺得異常刺耳。“哈陶爾大人和他是好朋友耶!而且他向我保證絕對沒問題。”
“荒謬,敢情你都忘記了你真實的身份?若非是我,你現在應該是在鎖魂殿內接受再生教育,我讓你做詩女,你就該偷笑了,居然還妄想要和蛇界大將軍談情說愛,你也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吧!
至於哈陶爾的保證,能代表什麼?他仍無法改變你的身份;與其靠他,還不如來求我,傻瓜!“撒克拉寇爾冷聲斥責。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對她,他可是一再容忍她的無禮和放肆,他竟然搞不清楚狀況!
“我死都不求你。”柳語雁忿恨地轉過頭去。大王就了不起嗎?
口氣這麼兇,不復以往的戲謔,她心裡頓時有股委屈,眼淚凝聚在眼眶中打轉。
“是嗎?”撒克拉寇爾火大地將柳語雁的臉粗魯地扳轉過來。
“你給我明白的聽清楚,我是冥界之王,冥界所有的人事物均聽得聽我的命令,誰敢不服?只有你——只有你膽大妄為、不知好歹……”
“痛,好痛……”再也承受不住的撒克拉寇爾,隨著怒氣的高漲,緊篋住她下額的手,力道越來越大,令柳語雁痛撥出聲,眼淚如清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不許哭!”撒克拉寇爾硬著心腸冷斥道。心裡卻納悶自己的失控。他吃錯藥了嗎?當著文武百官,甚至還有貴賓的場面,他往日的冷靜卓絕都躲到何處去了?不過是一名來自凡界的孤魂,卻搞得他公然失控……又那一顆顆的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彷彿在哭訴主人的不珍惜……
“嗚——人家痛嘛!你——抓——得——好——大——力——喔!”柳語雁嗚咽的說,語氣帶有不自知的撒嬌意味。
“好了好了,別哭了。”撒克拉寇爾輕輕將擁人懷中,低聲哄著,他壓根就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而這等親見卻顯得曖昧的行為,令在大殿上的人目瞪口呆,並紛紛猜測著這位蒙著面紗的侍女與撒旦王究竟是何種關係。
“嗚——你——好——兇——喔……”
“唉!”女人真是水做的。撒克拉寇爾感嘆地搖搖頭。他不過說話語氣稍微嚴厲一點。好凶?她還沒見過他真正發火的模樣哩!不過說話回來,她以下犯上,沒有將她扔進禁區受處罰,她就該謝主隆恩,卻反過來變成他在安慰她,實在是滑天下之一大稽,這要傳揚出去……
“大王——大王……”站在一旁的侍衛望著安靜的大殿,不得不盡職提醒他。蛇界大將軍饒富興味的表情,分明是誤會了撒旦王和柳語雁之間的關係,就連朝中大臣也被這一幕的畫面給看糊塗了。
侍衛的呼喚,一下子將撒克拉寇爾拉回現實。此時在他懷中哭泣的柳語雁亦發覺場面的凝窒氣氛,一時之間,她羞得無地自容,頭更加抬不起來。
“怎麼辦?”她惶恐的低語。“傑斯將軍會不會誤會?”畢竟哈陶爾極有可能已向那位蛇將軍提起“她”的事,而她現在和撒克拉寇爾擁抱在一起,雖然他們的關係很清白,雖然她對“蛇”也沒有興趣,不過,這可是哈陶爾的一番好意呀!
正在思索該如何解釋兩人關係的撒克拉寇爾,一想到傑斯這個名字,一股無名人再度翻攪心頭,剎時,衝動取代了理智。
“各位,我有一件事情要宣佈,她——柳語雁,將成為我的妃子。”
“妃——妃子!?”柳語雁大吃一驚,她的耳朵何時有嚴重的聽覺障礙?她怎麼是撒旦王的妃子?
“傳我口諭,明晨昭告全界。”她已正式成為他的私有財產,她非死心不可。
大殿之上所有與會之人,莫不被這道“聖旨”驚得張口結舌,此時此刻,眾人面面相覷,半晌說不出話來。這劇情起伏峰迴路轉,大家都沒有心理準備,而撤旦王的決定事出突然,況且尚有外賓在場,誰能大膽進言?他說她是妃子,那她就是妃子吧!
“你瘋了,別開玩笑了好不好?”柳語雁無法置信的叫道。撒旦王的妃子?譁!這個玩笑開太大了,想尋她開心?門都沒有!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更何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能隨隨便便開玩笑嗎?君無戲言,你不知道嗎?”撒克拉寇爾促狹道。
事情草率的宣佈之後,他反而心情為之一鬆,一顆無以名狀、沉甸甸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別開玩笑了,我——我才不要做你的妃子,你快把話收回去!”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