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地想獨自欣賞她張惶失措的表情。
“大王,她……”兩人首度極有默契異口同聲道。
“我還有事要問她,你們先下去吧!”撒克拉寇爾不耐煩地下逐客令。
“是,大王。”雖忐忑不安,但又無可奈何,兩人眉頭深鎖地走出撒旦王的寢宮,並等候在外。他們心中不約而同祈禱著——希望柳語雁千萬別將一路上所發生的事情源原本本、毫無保留地告知撒旦王。
頭一次,兩人相處而不起爭執,守護在冥王寢宮前的侍衛,均為這奇景相投以驚怪的眼神。天要下紅雨了嗎?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侍衛抬頭望向天空。
花廳內,柳語雁緩緩張開雙眼,一張男性臉龐正饒富興味地盯著她,距離之近,令剛甦醒的她,一顆脆弱的幼小心靈二度受到驚嚇——是閻羅王!?
她猛地坐起身,速度之快,出乎撒克拉定爾意料之外、“咚”
的一聲,柳語雁撞到了一堵肉牆而反躺回軟榻之上,恢復了先前的姿勢。
“哎喲!”她痛撥出聲,驚魂未定地直拍胸脯—一他居然也在羅榻之上!
“你沒事吧?這麼不小心,慢慢的起身,又沒人趕你。”劍眉一揚,撒克拉寇爾對她的“衝動”大搖其頭;小丫頭就是小丫頭,毛毛躁躁的,缺乏淑女嫻雅的氣質。
“你……”柳語雁火大地欲張嘴還以顏色,但“閻羅王”的身份赫然湧現腦海,硬生生地將心中的怒言盡數吞進腹內。她不能得罪他,此人握有她的生殺大權,儘管威武不能屈的觀念一直啃蝕著她的心,但,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可不想下十八層地獄。
“你好像有話要說。”柳語雁臉上閃過的表情,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挑起他促狹逗弄的心情,和她相處,他發覺自己很難維持一貫冷漠的心境。
“沒——沒有。”柳語雁硬是擠出一絲笑容,口是心非地回答;誰叫對方是九五之尊?而她只是普通的老百姓。
“真的沒有嗎?”他禁不住,一再地逗弄她;她的想法完全表現在臉上,那絲笑容分明就是皮笑肉不笑。
“當然沒有。”就算有,她也不敢承認;這傢伙根本是故意的,她忿恨地想著。
“你沒有話要說,那我可有話要問你。”撒克拉寇爾收起戲弄之心,有些事情還是要弄清楚,寢宮外面尚有人在等候他的處罰。
他的兩位愛將因她而即將受罰,她真是個不簡單的小丫頭。
“等等,我不是小偷。”柳語雁急叫道。猶記得她昏倒前,他曾指控她是小偷。玩笑,她怎麼會有第三隻手?
“你不是沒話要說?”撒克拉寇爾取笑地瞅著她。
“我……剛剛沒想到嘛!現在說不行嗎?”臉一紅,柳語雁嘟著嘴辯解道。他的笑容看在她的眼裡,實是“刺目”,無奈情勢逼人低頭,真是可恨到了極點。
“行,當然行!你說你不是小偷,而且還是替哈陶爾來搬救兵的,對不對?”
“是呀!”她昏倒之前說的話,沒想到他並未曾遺忘。
“很好。那我想請問你,是誰帶你到冥界來的?你又是如何到黃泉?”
“你不是閻羅王嗎?”有點納悶他的問題,柳語雁莫名其妙的反問。——“閻羅王?”
“你不是這裡的王嗎?”她有忘記閻羅王是凡界的名稱,在這裡是撒旦王;撒旦在凡界意指魔鬼,這傢伙,英俊得像個魔鬼,會勾魂攝魄,其心性也像個魔鬼,瞧他三番兩次地捉弄她便可得知。
“是呀!”
“那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帶來的,為什麼還要問我?”她不解地瞪著他,明知故問嘛!無聊。
撒克拉寇爾有始以來被人用話堵得無言以對,看不出來這小丫頭伶牙俐齒!他身為冥界之王,當然知道是誰帶領她到冥界,只是其中的細節卻非推算就能得知。
“很好,那冷風為何沒有陪你一同到來?”為保顏面,他跳到第二個疑問。
“冷風!?”柳語雁一怔,哈陶爾也曾經提起過這個名字,莫非那冥界特使的名字就叫做冷風。“喔!我看他很忙,反正他已經將我帶到冥界,所以我就自己走了。”
“是他告訴你到逍遙宮報到的嗎?”
“他說他要帶我去銷魂殿……咦,這裡是哪裡?”柳語雁邊說邊打量四周的環境,茶几、和方型沙發,地上鋪著月光色的長毛地毯,這裡很顯然是一間起居室,和她預料的偵訊大堂,有著天南地北的差異。
“這裡是我的寢宮。”撒克拉寇爾微微一笑;這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