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身影對於我的走近,似乎沒有任何的察覺,反而是越發全神貫注的盯著那一副確切的說,應該是地圖的東西。
tina不在意那個身影冷漠的表現,而我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湧起一絲親切,神情也忍不住柔和了下來。同在望仙村,可我們能見面的時間實在不多,就好比去年我們同時都在村中的日子加起來不超過兩個月,且這兩個月可能是在修煉,消化一些戰鬥中得到的領悟,或者鞏固祖島上傳下來的技能,好教給望仙村的獵妖人。
甚至還有一堆事情等著我們兩個人各自處理。所以,就算同在村中的日子,我們見面的次數也沒有超過三十次,很多次甚至只是匆匆不超過二十分鐘的意見交流,果斷的得出結果以後便各自忙碌了。
有些事情一旦回想起來,便發現內心重要的,原本想要好好相處的朋友,在不知不覺的忙碌中,早已經被你忽略了過去。
看著他的背影,在半年前就已經到了腰間的長髮似乎更長了一些,不過其中的白髮也更多了一些,曾經是黑髮中夾雜著白髮,如今卻是要在白髮中找黑髮。
這麼長的頭髮就被他用一根黑色的繩子隨意的繫了一下,配上一身略微寬鬆的黑綢唐裝,倒是顯得別有一番風度和氣質。
不是任何男人都能駕馭長髮的,況且是那樣白色的長髮,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可以,甚至我懷疑他這張臉和這身材,就算穿著一身乞丐服,留著個光頭,也同樣會讓女人心醉,同樣會出類拔萃。
這個男人還能是誰,自然是那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童帝。
“盯著我的背影做什麼?我可不是女人,不喜歡男人用炙熱的目光盯著我。”童帝沒有回頭,快小半年不見,同我說的第一句話便冷冷淡淡,一點兒也不客氣。
穩重內斂如tina,原本正在全神貫注的翻閱資料,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我不以為意,早就習慣童帝這種語氣和說話的風格,大大咧咧的隨意找了一個位置,拉開凳子,雙腿搭在桌上,摸了摸鼻子,才隨口說到:“是嗎?你都沒有回頭,怎麼知道我目光炙熱了?”
“我沒有回頭,都察覺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童帝的手放在了那地圖上,位置正是邊緣那片模糊不清的地帶,那也正是明陽門歷代掌門,甚至是高手長老共同守護的地帶。
我揉了揉頭髮,點上了一支菸,在童帝面前我不用講什麼形象,規矩,自然是最是放鬆的狀態,心中所想也是直說:“既然如此,說明我小半年不見你,很想你了。剛才還在感慨生命中重要的,想要好好對待的朋友,總是在不知不覺中錯過能和他們一起的時間。”
聽到這句話,童帝轉過了身,可以看見他額前的半長流海已經全白了,只有兩鬢還有一些黑髮,配合著他那越發如劍般的凌厲目光,竟然更顯犀利。看見我,他的眉毛微微挑動了一下,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難得的柔和,又很快的冰冷淡漠起來。
“哦?葉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感性肉麻了?與其有這時間想我,不如想想怎麼提高你的實力?你知道,我是一直不太服氣你為什麼是阿大的?你若真的不能服眾,就滾下這個位置,讓我來吧。”說話間,童帝也拉開凳子坐了下來,只是姿態比我優雅多了。
對這種說辭,連tina都免疫了,只當沒有聽見,而我卻是無話可說,沒有人能夠否定童帝這些年來的努力,幾乎到了自虐的程度,我不知道他究竟恢復了幾分當年水童的風采,因為我們自地下城分開以後,再沒有機會並肩作戰,只知道他這一頭白髮就是為悟那水童家最厲害的水殺之音而白,也曾聽村中的獵妖人說起過童帝戰鬥的風采,一曲雲淡風輕的琴音,圍攻他的八個大妖全部七竅流血而死,沒有靠近過他身前十米。
而他對那些大妖甚至目光都不曾落在他們身上,只是起身收起了那張殘琴,便瀟灑離去。
比起我每一次都是直來直去碰撞般的戰鬥,童帝連戰鬥都是如此的不沾人間煙火氣,讓人只能感慨,也許他比當年的水童更強了吧?我心中默默的判斷了一下,因為比起當年的聶焰,我應該也強上了那麼一些。
我的沉默倒是讓童帝又看了我一眼,似乎我不與他鬥嘴,讓他少了幾分樂趣一般。倒是tina在這個時候插口了進來,她公式化的說到:“既然家主和童少都在,也就是說村中兩個最高層的人都在,那麼我彙報一下去年的戰鬥資料,以及最新調查出來的妖族勢力資料分佈圖以及最近發現的節點等等重要的東西。”
聽到這個,我和童帝都收起了剛才那種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