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開始相愛的故事有千百種,有時僅僅是一個眼神,又有時僅僅是一個微妙的細節,每一個人的點不同,好難去刻意猜測,刻意做成一個人喜歡的樣子。
所謂以一見傾心開始的愛情,往往都是無意的瞬間,便足以勾動天雷地火。
正川哥是帶著探究防備的心情去到forest吧的,只因酒吧的兩位女子來歷太過的乾淨,乾淨的就像一切都是偽造!試想,是誰能夠在過去的歲月裡無親無故,無朋無友,可經歷又沒有任何的問題?就好像只是寫給人看得一片詞藻精美的作文,咋一看很好,沒問題,實則很空洞,不帶一點思想立意在其中。
那個時候,我和阿木是朋友,我無所謂阿木的過去究竟是什麼樣,連半分的探究之心都沒有。
但落到有心人正川哥的眼中,一切便不一樣,他要護著我,對於我這唯二新結交的摯友自然是分外仔細的調查。
然後就發現了那麼一個結果。
我去forest吧的時間其實很規律,因為在那個時候我還不曾放棄修煉,總是變著法子給自己熬煮藥膳,各種打磨自己的身體,就連存思練氣都不曾忽略。
所以,我有空的時間一般都是週末的兩天,修行也講究勞逸結合,那兩天我比較清閒。
除此以外,除非我生活中發生了特別的事情,我會去forest吧,但那個時候我的生活又有多大個屁事呢?
正川哥自然是很輕鬆的就掌握了我的生活規律,很自然的避開了能讓我發現的痕跡,他對阿木與桑桑充滿了疑問,於是選在了一個我幾乎不會去的日子,再小心的選擇了一個我絕對不會去的時間去了forest吧。
那一天,很晚了,接近forest吧打烊。
那一天是冬日,分外的冷,雨裡夾著雪,又是南方那涼氣直直的侵潤到了人的骨子裡,正川哥之所以記得,是因為那一天他做為一個修者,都有些扛不住那冷。
長街悽清,路燈昏黃,人若還有感,多少會覺得在這樣的環境下有些寂寥。
更何況正川哥,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被‘趕’出了山門,而另外一個已經離去,雖然還活著,已經再見無期。
他第一次那麼近的看見了forest吧的門簾——風雪夜歸人,心中略微觸動。
風捲簾動,從門簾的縫隙中透出的黯淡燈光陡然就像火光一般暖了起來。
正川哥毫不猶豫的掀開門簾走了進去,關於那一刻正川哥是這樣對我說的,或許因為太過美好,他回憶的很仔細。
“外面是個風雨夜,冷清而淒涼,一走入她苦心經營的地兒,身子還未來得及暖過來,呼吸的氣息便已經先暖了起來,整個地方都充斥著一個暖香,而我第一次發覺原來香氣都是有生命和形態的,那股暖香是柔軟的,風情的。後來,相處的久了,才發現是她的氣味兒,她呆過的地方都會充斥著她的氣味。”
是嗎?是的!我是forest吧的常客,自然能記起那種味道,可我沒有正川哥感受那麼深,因為不以為意,也因為心未動,如何又有如此的感受?
那種氣息溫暖了那個時候如此心態的正川哥,可以說他還未見到阿木,便已經心動。
不過,在forest吧正川哥第一個見到的卻並不是阿木,而是桑桑,到了快要打烊的點,又是那麼冷的夜,forest吧已經沒有了一個顧客,桑桑風風火火的性子哪裡會想要在這種時候招待一個莫名其妙闖入的陌生男人?
當正川哥帶著一種恍惚的心情跨入了forest吧,才幾步,桑桑就已經攔在了正川哥面前:“對不起啊,帥哥。我們已經要打烊了,你若是有心照顧,明天請早。若是夜裡寂寞無事了,從這條街出去,打車也好,步行也用不了多久,有徹夜開著的夜店。”
在這個時候,正川哥才清醒了過來,從那種溫暖卻帶著一絲絲說不清曖昧的氣息中掙脫出來,想起了自己是要來做什麼?又怎麼肯輕易的離去。
打量了一眼眼前的桑桑,正川哥略微皺起了眉頭,從小山門長大,接觸最多的女子便是望仙村女子的正川哥,如何能接受得了眼前這樣形象的桑桑?
“那夜,桑桑戴著一頂白色的假髮,亂蓬蓬的,眼皮兒上幾個顏色,臉一側還貼著亮閃閃的東西。她和我說話的時候全然沒有女孩子的樣子,抬著下巴斜睨著我,口中還嚼著糖,說完吹了一個泡泡,差點兒爆在我的臉上。”正川哥說起這個的時候,臉上開始盪漾開一絲笑容。
我也忍不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