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麼驚醒的一瞬間,辛叔全身都是冷汗,他知道如果不是血脈的刺激讓他瞬間驚醒了,他可能會陷入自己女兒魅惑的力量之中。
從此,成為自己女兒的‘信徒’。
這個時候的辛叔哪裡還敢再耽誤,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慌亂的把我師父交給他的陣符放到了辛夷的胸口,師父說過,如果遇見不可預料的情況,只要把這陣符放在辛夷的胸口便是。
陣符放下以後,原本還睜著眼睛的辛夷忽然就流露出了很睏的神情,雙眼也瞬間失去了神采,很是可愛的打了一個呵欠,就如剛才毫無徵兆的驚醒一般,她就這樣很忽然的沉沉睡去。
辛叔趕緊關閉了裝著皮毛的盒蓋,看著辛夷熟睡的小臉,連額頭的冷汗也顧不得擦,就這麼坐在她的小床前,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我一直都記得那一夜,很難忘記月光灑進窗裡的那影子,我心裡冷到感覺那月光也是冷的。要不是在那個時候辛夷的媽媽迷迷糊糊的喚了我一聲,我不知道要在辛夷床前發多久的呆。”辛叔如今說起也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我的心中也發緊,這是天狐真正的能力嗎?父親成為女兒的信徒,這句話聽起來就讓人有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也許每一個父親都會是自己女兒的信徒,那是因為發自內心的愛,而不是因為被魅惑,被洗腦,那是一件完全不敢想象的事情。
我喝了一大口茶來平復心情,渾然不覺手中的茶水已經冰冷。
辛叔則是抹了一把臉,眼中有深深的疲憊,然後對我說到:“大概就是這樣,我已經能夠肯定我的女兒是天狐。我有一種等不了的感覺,在第二天一大早,便尋了一個藉口,把辛夷抱出了門去找你師父!他離開的時候留給我了一個可以找到他的地址。”
於是,第二天天才矇矇亮,師父開啟門便看見了雙眼通紅的辛叔,顯然那一夜辛叔根本就未入睡。
師父料定辛叔會去尋他,但沒有想到是那麼早,也是略微有些吃驚,不過看見還在辛叔懷中熟睡的小辛夷他便明瞭了,這個父親的心情。任何發生自己兒女身上的事情,就沒有一件會是小事。
“走吧。”沒有等辛叔進門,師父開口對辛叔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辛叔有些發愣,更多的是著急,他不由得開口問到:“走,你要我帶著女兒走去哪裡?難道你幫不了我什麼?那你千里迢迢的找來這裡告訴我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看著辛叔這副模樣,師父只能解釋到:“我是讓你跟我走!莫非你以為在這個小旅館就能解決事情了嗎?”
這樣的回答讓辛叔稍微放了心,忙不迭的跟師父道歉,又一直不放心的追問是否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解決事情。一路上,師父被問的頗不耐煩,斜看了辛叔一眼:“什麼叫解決事情?你身為一個狐族,女兒是天狐,難道不是應該欣喜若狂才是?找我解決什麼事情呢?”
辛叔被問得一愣,只能訥訥的說到:“不然呢?老師父既然能找上門來,想必也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狐妖?我若是因為女兒是天狐便開心的話,為何要那麼大早就找上門來?你發現至始至終我可有半點開心的表現,都是不肯相信,心事重重的吧?要是能選擇,我寧願我女兒普普通通,不要是那什麼天狐,能夠幸福平安一生就是了。”
這番話可說是辛叔內心深處的表白,我那一向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行事風格怪異的師父也終於動容了。
他看著辛叔長嘆了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個可不分是妖還是人的吧?的確,我若沒有打聽清楚你的一切,絕對不會那麼貿然的找上門來。想必,你應該也知道天狐以後捲入風暴的中心,面對什麼樣的命運吧?若你是那權慾薰心,道走偏鋒的妖物,那可能真的會欣喜若狂。若不是,的確會有擔憂。只不過,你也要理解我,畢竟人妖有別,我無法百分之百的去信任你,更何況我並沒有接觸你。剛才只是最後小試你一番,卻是讓我感慨。”
“感慨什麼?”師父說話間也步履匆匆,辛叔抱著辛夷也只能忙不迭的跟著,在這個時候,辛夷可能有些冷了,眼看著就撇嘴要醒來的模樣,辛叔一邊問話,一邊趕緊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把辛夷緊緊的摟在了懷中。
“感慨,只要道正。什麼妖?什麼人?什麼頑石古木?沒有區別,都可追尋大道。”師父只是這樣說了一句,然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辛叔,然後才說到:“你剛才那番話,我認為是真心。你既然懷了這樣的心思,那麼你算是找對了人。這天下麼,道行比我深的不知道有多少,但能夠說得上解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