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正川哥會用這樣的眼神來看著我,在說完這句話以後,他的眼神之中竟然帶著祈求。
我的心開始刺痛,這個一直被我視為兄長的人怎麼能用這匯總祈求的目光看著我?我所有的一切,除了感情上的,他拿去不也是理所當然嗎?我自問不是聖人,我做不到用絕對公平的眼光去看待一切,只因我斬不斷對這紅塵的情根,自然會本能的庇護我親密且親近的人。
矛盾的是,我又有自己的道德底線,我不知道正川哥所說的錯誤是什麼?
但是想起正川哥口中所謂的原諒,我就覺得連呼吸都難受。所以,我的決定很直接也很果斷,如果正川哥真的犯了什麼錯,我一力為正川哥承擔,我為他收拾爛攤子,如果是需要償命,我這條命做完自己該做的事情,也可以為正川哥償命。
沒有虛偽沒有矯情,我從來都是這種想法,我怕死,可比起死亡來,我更害怕的是我在意的,生命中重要的人我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去。
而正川哥明知可能是錯,卻依然想要去任性,想必有他自己的理由,我原本想開口問他,一定想要去做那個決定嗎?想要阻止是我的本能。可看著正川哥的眼神,我最後的話卻變成了:“正川哥,我沒有資格去選擇原諒或者不原諒你,我有的只能是對你的一句承諾。那就是,我永遠和你並肩。你如果真的會犯錯,我想到的只能是承擔,同你一起承擔。”
正川哥看著我,眼神之中全是觸動,他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紅,嘴唇略微有些顫抖,想要對我說什麼?最終也只是別過頭去,什麼都沒有說。
我想,換做是我,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說什麼,有些東西言語的確是顯得多餘了。
在戰場之中,這或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卻如同放了一塊大石在我心上,我無法阻止正川哥,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種情緒非常的苦澀。
可是這也是戰場,即便再苦澀,我也只能收起所有的情緒,全神貫注的去關注這個戰場。這一場戰鬥也不能出任何的差錯,我一直認為未來的希望不是我,而是這些成長起來的獵妖人。
不得不說,tina是一個出色的指揮,戰場上的一切她都像有提前預知的能力一般,對於有限的人馬指揮的非常出色。
這場戰鬥我也看出來了,tina並不是以屠殺的勝利為最終的目標,她在巧妙的調兵遣將,只是為了更多的磨礪這些獵妖人,如若她是為了勝利,有好幾次她其實可以做出一些犧牲,直接決定戰果。
我很滿意tina這樣的指揮,她知道這些獵妖人需要的是什麼?
戰鬥就這樣,從上午一直持續到了快要傍晚的時分。
我忍受著傷勢,就一直坐在這個地方看著戰場的各種變化,獵妖人一直佔有優勢,儘管中間出現了幾次妖人的反撲,都被很好的壓制了下來。而妖人有限的幾次反撲,都是出現了那種悍不畏死的瘋狂妖人導致的。
當然,這些並沒有給tina造成太大的麻煩,否則這些反撲也不會被壓制下去。甚至獵妖人戰鬥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傷亡,而到了如今,tina更是才去輪番上陣的方式,來讓每個獵妖人都得到充分的休息和磨礪。
只不過,戰局到了現在,關鍵點已經不是是否能勝利了,按照我的估算,這樣打下去,最多還有三個小時,獵妖人就可以取得全面的勝利,只是會讓多少妖人逃跑的問題。如今的關鍵點,如果tina不傻的話,應該和我想到了同一個問題,那就是妖人之中還隱藏著一個關鍵的人物。
那個人物就是讓妖人變得的瘋狂的原因。
這是我在屬於我的戰鬥結束時,就已經發現的一點,想必tina在這個時候也已經發現了吧?
妖人的數量越來越少,從最初還有2000餘人的大部隊到了如今,只剩下不足1000人,在人數上已經對獵妖人造不成太大的優勢了。tina還在冷靜的調兵遣將,看樣子也是要對妖人發動最後的總攻了。
在這個時候,妖人要取得勝利是沒有什麼希望了,但逃跑應該還是能做到的。如今這些妖人軍心潰散,我估算著他們的心理底線,逃跑也就是遲早的事情。
我並沒有抱著能夠全殲這些妖人的希望,我只是不希望中間那個關鍵的人物跑掉,對,就是那個能夠讓妖人變得瘋狂的人跑掉。就算最簡單的為了將來考慮,我也很想知道妖人為什麼會變得如此瘋狂,一個悍不畏死,甚至不怕疼痛的妖人,作戰能力的提高不言而喻,這會成為今後獵妖人的大敵。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