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摔可是結結實實,甚至為了逼真實力不濟的樣子,我沒有做任何的防護。
毫無疑問的,在一嘴沙之後,我又摔了一嘴泥,全身都覺得痠疼,爬起來以後,卻見那個強壯的漢子正在安撫著那匹怪馬,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塊新鮮的血肉出來,被那怪馬急吼吼的一口就叼了過去,大肆的咀嚼起來,那血肉裡的血混合著唾沫從它的嘴角流出。
我很是詫異,也許我能接受馬突然變異了,長成這副媽媽不愛,姥姥不疼的樣子,可我不能接受這馬兒連本身的天性都變了,不吃草而是酷愛血食。
我不禁想到這馬兒是在這座島上養的,心裡的感覺怪怪的,像是抓住了什麼關鍵,卻又始終捅不破那層膜。
看我正在看它,那馬兒竟然流露出了得意和不屑的眼神,彷彿在表達,剛才讓我騎了都是莫大的恥辱一般,如今我狼狽,它被安撫,是應該的。
“這匹死馬,吃相!”我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心說等我接到了辛夷,要有機會,說什麼也要暴揍這死馬一頓,看誰才是爺爺!但此時我不敢表露,卻是做出一副被摔得很疼,狼狽之極的樣子。
這一摔並不是沒有作用,至少那個攔路的大漢看我的眼神少了幾分懷疑。
他不慌不忙的餵了那怪馬幾塊血食,然後拍拍馬兒的脖子,打發走了那匹怪馬以後,這才用悶雷似的聲音對我說到:“你是哪個?”說話間,拉過我的身份令牌看了一眼,接著不屑的一笑,又說道:“一個小廝,天大的事情也不容你在島上亂闖。這沿路的守衛哪個那麼糊塗,還敢把聖地的雷馬給你騎?”
原來那怪馬叫雷馬?面對這大漢的疑問,我一副畏懼的樣子,小心的說到:“小的真的是有要事要稟報我家公子,沿途的大人也知道這個事情耽誤不得,才把馬大爺借給我騎的。”
“你家公子?哪個?”那大漢斜了我一眼,眼中不屑。
“我家公子人稱九兒。”我趕緊說到,心中卻是奇怪,好像這個大漢並不是太買那些地下城貴族的賬。
“不知大人抽了什麼瘋,讓他在這裡舉行婚禮那個?呵呵,他真是長臉了,真以為自己配得上聖地的婚禮?連同自己的小廝也敢這樣放肆。你最好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有什麼屁事,等你公子回了地下城再說。”那大漢果然不買賬,字裡行間裡透露的果然是看不起地下城的貴族,就連九兒也不放在眼裡。
那意思是說,這大漢不屬於地下城的勢力了?那是哪方勢力?我覺得事情有些複雜。
卻是一副畏懼卻下定決心的忠僕一樣,一咬牙說到:“小的不能走,這個訊息非得帶給我家公子不可。公子有令,一旦發生了什麼,必須第一時間彙報。”
那個大漢冷笑了一聲:“你倒是個忠僕。”可下一瞬間,他忽然一巴掌朝著我扇了過來,結結實實的打在我的胸口,那巨大的力量,讓我劇烈的咳嗽起來,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飛出了好幾米遠。
好大的力氣,我其實能夠躲開,卻偏偏不敢躲,因為實力不濟嘛。這一下,估計他還是壓著力氣打的,沒有真的想要殺死我,否則力量應該更大。
這大漢真的是天賦異稟,一般的熊妖哪有這等實力,就算血統純正的妖物,哪怕是熊妖的大妖也沒有這力量,相當於我的力之陣紋洞開三分之二的樣子了。我心中充滿了警惕,萬萬是沒有想到這島上隨便一個人物還有這等實力,我簡直是低估了這島上的一切。
心中雖然是這麼想,我口中卻是喊著:“大人可以打死我,但訊息必須帶給我加公子。公子說過,入島處的地下暗河處有任何的異動都要第一時間彙報給他。”說完這話,我忍不住吐了一口喉頭血,這倒不是演戲,是真的胸中一口氣血翻湧,怎麼也忍不住。
這倒不是怎麼嚴重,對於常常受傷的我來說,只是小傷罷了,但念及那個小廝的實力,我又用功力‘衝’了自己一把,狠狠的又吐了幾口血,這才停下。
不過,我這句話一說,那大漢終於是變了臉色,看來地下暗河裡的存在真是了不得,簡直是百試不爽的‘利器’,他眉頭一皺,大步朝著我走來,不廢吹灰之力就把在他面前如同小兒的我,一把抓了起來:“你的話當真?那河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裝作鼓足勇氣的樣子,對那大漢說到:“這事兒只能彙報給我家公子,不敢耽誤。”
那大漢恨恨的看著我,最終還是一把把我扔到了地上,說到:“那你就趕緊去吧。一條傻狗!”說完,他扔下我,盡然不管不顧,撒開腳丫子,就朝著我來時的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