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夜朗安排在了屬於張老闆旗下的一家客棧。
小孩子在吃飽喝足以後總是容易睏倦,何況此時按照地面的時間來算已經是夜裡10點了呢?
在屬於張老闆產業的客棧,我還是比較放心夜朗的安全,在他徹底的睡熟以後,我信步走出了客棧。
往日的青龍城,在夜裡10點左右,是很熱鬧的。
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屬於最放縱需要狂歡的時刻,人們有許多地方可以去,就比如地下搏鬥場,比如青樓,比如賭場,再比如會附帶著一兩場搏鬥的酒肆。
可是,在這一日的青龍城夜晚卻是非常的安靜,我所在的客棧明明是繁華的街道,街上的行人卻詭異的一個也沒有。
我信步的走著,沒有走出兩步,便被一隊巡邏計程車兵喝住。
我配合的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他們。
“做什麼的?”其中一個領頭計程車兵上下的打量著我,那目光絕對稱不上是友善。
“我夜裡才坐火車到了青龍城,只是想出來逛逛,但怎麼沒人呢?”我的語氣充滿了疑惑,這的確是我想要詢問的問題。
可惜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只有一個士兵毫不留情的說到:“把身份銘牌拿出來。”
我做出了一個稍微有些抗拒的表情,並且配合了適當的委屈,這才不情不願的把身份銘牌拿了出來,嘴上卻是不滿的說到:“如今的青龍城是怎麼了?晚上出來也要隨意的被查身份銘牌嗎?”
我的身份銘牌是貴民的,這讓探查我計程車兵臉色稍許好了一些,他還給我了青龍銘牌,然後說到:“如今的青龍城宵禁了,晚上9點以後,不許任何人在街上閒晃,除非是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說明,並且要提前申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啊,青龍城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規矩的?為什麼要這樣?”我一臉的震驚,開始不動聲色的打探訊息。
而那個領頭計程車兵看著我的目光卻並沒有友善下來,而是推了我一把,說到:“少廢話那麼多?把上半身的衣服給我脫掉。”
我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口中卻是說到:“不知者不罪,身份銘牌你們也檢查過了。要我脫掉上衣是個什麼道理?就算你們在執行公務,也不該這樣對待一個貴民。而且沒有意外的話,我明年就是一個貴族了。你們是在刻意刁難於我?”
之前那個檢查我身份銘牌計程車兵還比較好說話的樣子,躊躇了一下想要解釋。卻不想那個領頭計程車兵卻分外的強硬,說到:“你可以不脫,那我們也可以逮捕你,到時候到大牢裡去脫掉,就算證明你無罪,你以為走出大牢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
我滿臉的不忿,又屈辱的樣子,卻是在那士兵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終於還是不情不願的扯開了斗篷,脫掉了上衣。
我的身上有一些傷口,但是不多,其餘的地方非常的光滑,一看就像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少爺,為了修行受了一些並不是很嚴重的傷勢。
看著我的上半身,那個領頭計程車兵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不過還是拿出一張紙來細細比對了一番,這才對我說到:“把上衣穿上吧,你可以走了。”
我不動聲色的穿好上衣,口中卻是有些糾纏:“難道你們就不給我一個理由嗎?”
那個領頭計程車兵哼了一聲,帶著手下計程車兵轉身就走,倒是之前那個檢查身份銘牌計程車兵好心的給我解釋了一句:“你再傻,也知道青龍城出了什麼大事?如今青龍城要進行審判,大人物齊聚,這嚴格很多,也是正常的事情。你若聰明的話,最好不要再糾纏不清。”
我原本一臉不服的樣子,聽見這個士兵這麼說了,馬上就變成了一臉的驚恐,趕緊的低頭不再言語,朝著客棧匆忙的走去。
回到了客棧,夜朗依舊還在沉睡,我走過去為他掖了掖被子,他嘟囔了兩句模糊不清的話,便又轉過身睡去。
我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喝下以後,心情才稍微平靜一點,我從未想到青龍城依舊戒嚴到了如此的地步,若不是張老闆這個人小心謹慎,讓那麵館的老闆把我身上的傷口都處理了一番,說不得我今天晚上就會露出馬腳。
也幸虧那個老兒手藝高明之極,不僅在改造我的臉上頗為厲害,就連身上的傷口也被他用別的法兒給掩蓋了,而那個屬於我標誌性的爪印,自然是重中之重,被他掩蓋的一絲痕跡都不留。
房間裡非常的安靜,只有夜朗輕輕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