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那麼大的時候,也是如此。而且,也和你一樣,每次都把自己戰鬥到至死才方休。只是,到了最後,我活著,也有很多人離開了。”陳承一隨意的感慨了一句,然後說到:“那一日,能夠救下你,是因為雪山一脈和地下城互有制約。否則,我和墨麒麟直接動手,那會是一場很大的災難。你懂,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能夠選擇的只能是互相妥協。我帶走你,他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
聽陳承一那麼說,我大概是明白的。
就如在身為聶焰的時代,即便是頂級的獵妖人雙子,也不是站在最高層的存在,在傳說之中最高層的一些存在是相互制約的,在有了制約的環境下,才能放任江湖上代表自己一方的勢力廝殺,他們是不能輕易出手的。
雪山一脈,我並不是沒有印象,在那一場碗碗的婚宴,雪山一脈的人便就現身過,我甚至懷疑小道界也是如此,既神秘,又是做為一個制約的存在。
我很明白陳承一話裡的意思,於是開口說到:“那麼,帶走辛夷只能是我自己私人的行為,你是不能參與的?”
“對,就是出手救下你,也是違背了我該有的範圍。只是平衡都只是暫時的,地下城的妖人對於地面世界的渴望已經到了壓抑不住的時候,那麼戰鬥就遲早回來。不想妄想著和平相處,特別是在地面世界也出現了妖人以後,他們遲早和聯合在一起,而對人類的恨,也註定了這最終將是一場血腥的戰鬥。”陳承一有些感慨。
然後望著我說到:“但在這之前,這種制衡是要維持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所以,你要帶走天狐,只能是你的私人行為。而我會告訴你,她在哪兒。”
我點點頭,能夠如此,已經讓我大為感激了。
在談話間,我們好像已經從另外一個方向,走到了快要接近平原的盡頭,在這裡咆哮著瘋狂的風,遠遠看去,好像是一處斷崖橫亙在這裡。
“為什麼要一次次的救我?”在咆哮的風聲中,我大聲的問著陳承一。
如果第一次如陳承一所說,是有人拜託於他,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我師父,那麼這一次呢?
“第一,你恰好在我鎮守這裡的時候,闖入了地下城。第二,我已經不可能不出手救你了,因為我說過,你和我會是同一命運之人,即便稍微的破壞制衡,我也必須救走你。就好像你要殺那些公子,墨麒麟還是會不顧一切的出手。”陳承一的腳步並沒有停留,而是朝著那個斷崖大步的走去。
他的腳程很快,整個人似乎都是飄渺間,就已經走出了很長的距離。
我自付速度也不滿,但既然只有大步的跑著才能跟上他。
終於,我們走到了那個斷崖之前,那湧動的,咆哮的風聲就是從那處斷崖之處瘋狂的吹拂而上,面對這樣的強風,傷勢還未痊癒的我幾乎有些站立不穩,而陳承一卻是伸手稍微扶住了我的身體,指著斷崖之下說到:“你仔細感受一下。”
我閉上眼睛,感覺了一下從斷崖之處出來的狂風,竟然從中感受到了一種壓抑的,瘋狂的,似乎是百萬冤死的人在嘶吼,吶喊的聲音。
這種感受讓靈魂力如此強悍的我,都忍不住全身一冷,差點沉溺在這種感受之中,跌下斷崖。
還好陳承一及時的拉了我一把,我額頭上佈滿冷汗,然後朝著下方望去,入眼竟然不是我想象之中的黑,而是一片血紅,就像一條血色的大河在斷崖之下盤旋,咆哮。
而在這血色大河之中,竟然有無數雙的手在不停的沉浮,無數個身影也在其中不停的掙扎!
怨氣沖天,戾氣沖天!而且,已經隱約形成了最可怕的煞氣漩渦。
這等可怕的氣勢,讓我忍不住雙腿一軟,一下子跌到在了斷崖的旁邊。
陳承一拉著我快速的退開,在離開了斷崖數十步以後,他才指著斷崖的對面,對我說到:“你看看那對面?”
我疑惑的看向了對面,依舊是一處聳立的斷崖,只不過在那處斷崖之上,隱隱約約能夠看見陣法的痕跡,這個陣法的陣紋非常的特別,每一條陣紋都像是一條粗重的青銅鎖鏈盤旋在斷崖之上,只是一眼,便給人一種無盡滄桑的感覺。
這股力量,是一種威嚴的,莊重而大氣的鎮壓之力,和斷崖之下的戾氣完全形成了相反的對比。
我大口的喘息著,發現這兩處都完全不是我現在能夠承受的力量,也越發的佩服起陳承一來,他如何能夠來去自如?
“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