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念頭也讓我感覺到罪惡,因為眼前的人是辛夷啊?我怎麼可以懷疑她?
且不說她千辛萬苦的與我相見,就僅僅因為她是辛夷,我就不應該懷疑她。那麼多的感情,那麼多的歲月累積的一切,眼前這個已經刻入靈魂的模樣,我怎麼要去懷疑她不是辛夷?
所以,這個念頭只是在我腦海出現了一瞬間,就被我自己強行的驅趕。
即便握著她的手,我的感覺是那麼的不對勁。只因為在我的記憶中,無論何時我牽住辛夷的手,她都會下意識的緊握一下,好像生怕失去一般,從不曾改變。
就算昨夜,我與她相見,握她手的時候,她仍然有這個反應,只是今天....或許,只是失去了記憶的原因吧?
想著她是失憶,我看著她的目光就更加柔和溫暖了一些,另一手忍不住就去輕輕的摸了一下她的頭髮:“是不是等久了?有些生氣?”
在記憶中我從不曾用如何溫和的語氣對辛夷說話,可她只是看了我一眼,還是那副呆滯的模樣,之前我還覺得親切,這一下是怎麼也剋制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不對勁!
我太熟悉辛夷這一種呆呆的樣子了,即便呆,但眼神絕對不空洞,而是一種不知道神遊到何處的朦朧感。而看著我的時候,即便呆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情,就如同...如同看一件喜歡的事物,看呆了的感覺。
眼前的辛夷卻是呆滯而麻木的,眼神是一種什麼都沒有的空洞。
這種神情,這種眼神讓人感覺到她是不真實的,甚至想是一具沒有靈魂的*。
我有些慌了,雖然自詡經歷了那麼多,很難再有事情讓我失去鎮定,但面對辛夷,我才發現她不在我眼前,不在我身邊還好,在我眼前在我身邊,無論事情大小,我都有一種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感覺?
我雙手握住辛夷的肩膀,語氣鄭重而嚴肅:“辛夷,發生什麼了?你慢慢告訴我,沒有關係的。就算,就算你不跟我走,都沒有關係。不管什麼難處,我都和你一起面對。”
這句話我說的很艱難,其實在我內心深處是無法接受不帶走辛夷的,那種強烈的不接受的感覺,其實就是我不能失去她。
可是對比起來,我更在意辛夷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受了什麼傷害嗎?
我說不出什麼太動人的話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但這句話卻是掏心掏肺的在說,地下城的風從我們之間吹過,辛夷的長髮髮梢從我的臉上拂過,她的神情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眼神空洞的讓我心也空了一大塊,如同我的這些鄭重感情都被這一陣風給吹走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情感存在,如同兩個陌生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只是一秒的瞬間,我就被這種氣氛壓抑的呼吸困難了,而眼前的辛夷眼珠轉動了一下,看向了一眼別處,不等我也回頭,她終於開口了,依舊也是辛夷的聲音:“時間到了。”
什麼時間到了?!我喉頭滾動,差點被自己嗆著,是因為我著急著問辛夷問題,許多,卻堵在了喉嚨。
可辛夷似乎完全意識不到我的著急一般,忽然伸手面無表情的用手一下子拿開了我握住她雙肩的手,就如同拂去一片塵埃那麼簡單。
我瞬間窒息,那是一種痛苦,難以置信,憤怒,傷心綜合在一起的大錘,重重的錘向我的心,疼痛壓抑的連我呼吸都不能的感覺。
辛夷卻忽然倒退了好幾大步,我下意識的想追,她卻陌生冷淡的讓我在那一刻連靠近她的勇氣都沒有。
就是在這個時候,從我的腳邊開始忽然一股巨大的能量開始流動,運轉。
我下意識的感覺到不對勁,可整個人卻還是不爭氣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辛夷身上,看著她疏離冷淡的表情,看著她視我於無物的空洞,看著她一步一步絲毫不關心的後退,然後一抹亮色刺痛了我的雙眼。
我腳下,原本是一片毫不起眼黑色泥土的腳下,開始亮起了冷白的色光,我終於反應過來我的處境可能不妙,這才看見以我為中心,蔓延到十米左右的圓形,都亮起了這種冷白色的光。
仔細看去,這些光是由地面上的紋路形成的,而這些紋路本身是淡黑色,幾乎和土地融為一體。
若不是那冷白色的光亮起,我可能要舉著手電趴在地上,才能發現這些紋路...我不熟悉這些紋路的勾勒方式,再仔細看去,在紋路與紋路之間有凸起的小小東西,是一個個的類似於骨節的東西,那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