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權勢榮耀被我看得更重,只是我沒有能力去實現它罷了。而清醒的認知自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好像肯定了自己是這種人,那麼以後再做什麼就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也真的能做得出來了。”
是這樣嗎?我不知道狼毅的這番論調是否正確。又或者是在給自己以後拋妻棄子,甚至那樣對待死去的兒子找理由。
不過,他話裡說透過這件事情認知自己是一個十分自私的人倒是對的。的確,在恩愛的情況下,他還是比較重視什麼飄渺虛無的寶藏,由此可以推斷出感情在他心中的位置確實不重,也的確可以知道他的安分只不過是沒有本事不安分。
總而言之,不管當時的狼毅心態發生了什麼變化,是如何認知了自己,他到底是爬入了那個洞中。
按照他的說法,嘴裡叼著一個油燈,在那幽暗壓抑的洞中爬行時,就好像在經歷一條自我蛻變的路,在進入以前,他也許還是那個有些幾分樸實,在別人眼中普通的狼毅,在終於爬出那個洞穴的時候,他就已經徹底的成為可以為了自己想要的,冷漠自私的狼毅。
他一心想著的只有寶藏,什麼妻子失蹤,孩子年幼還在屋中都被他拋在了腦後,他開始計劃著如果真的有寶藏,得到了該如何消失在這個寨子?他並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就包括妻子和孩子。
“可事實上,從那個洞穴出來,我竟然進入了一個地下的黑暗溶洞之中。沒有找到什麼傳說中的寶藏,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倒是被我發現了怪聲的來源,是洞中有一處流水,原本是被一個粗大的竹筒連線著,匯入那溶洞中的暗河,這樣就顯得無聲無息。但不知道為什麼那竹竿被人給踢開了一半,那些流水有一些溢了出來,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的凹坑流去。被溢滿了便會‘嘩啦啦’的落入一處低矮處。那低矮處有好些植物和石頭,也有泥土。落入泥土就無聲無息,打在植物和石頭上就‘嘩啦啦’的作響。而那方向很接近我所在的床。又因為隔了一定的距離,我聽不真切,就聽成了時而‘悉悉索索’的聲音。”狼毅說這個的時候,神情怪異,不由得狠狠的抽了一口煙。
我的神情也跟著變得有些怪異,這說明了世間事真的無絕對,也不可能永遠的隱瞞,一個小小的巧合,便可能引出一連竄的東西。
就比如狼毅發現了秘密,又比如在很多年後的今天,他對我說了這個秘密。
而我知道了究竟會引發什麼樣的結果,還要看這個秘密究竟是什麼?可是想起這一切,不由得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人還是應該多一些敬畏的好。
“你也覺得很巧,是嗎?”狼毅無奈的看著我,看他的樣子倒是找到了知音一般,也不能怪他有如此的心態,畢竟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個發現也改變了狼毅的一生,所以在整個事件之中,他可能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事到如今,這個發現都還會讓狼毅心緒波動,可見當時還是帶給了他比較大的震撼。
竹筒在地下城絕對是一個新鮮的,且貴重的東西,若不是狼毅跑了地面世界的生意,他可能認不出這是個什麼東西?即便眼前的洞穴黑沉沉的一片,沒有任何的異常,但就單單這處竹筒引水,已經證明這裡絕對不是什麼自然形成的地方,而是人為的痕跡很重。
帶著這樣的判斷,狼毅提著油燈朝著那處流水走去,他想仔細的探查一下,為何偏偏在今夜這裡發生了異常?
結果在他的探查之下,果真被他發現而來幾個清晰的腳印在流水之處的周圍,畢竟有水的地方,又有泥土,留下腳印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可是這一看不要緊,這腳印仔細看來,偏偏就是自己妻子熟悉的腳印。
再順著腳印朝著遠處看去,這才發現這個溶洞之內有一條若有似無的路。
發現了這個,狼毅並沒有衝動的就追了過去,而是趕緊提著油燈原路返回,並且吃力的把大石挪動回了原來的位置,又把自己罐子放到了床下這才消停下來大口的喘氣。
他做這個並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
不然妻子失蹤了,自己也失蹤了,他怕寨子裡的人發現了這床下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