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情是可以預見的,可是就像命運,每個人對自己的某一些事情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預感,但不見得就可以阻止。
就如現在的我,儘管已經篤定了事情就要敗露,可在這之前,我依舊沒有辦法阻止,甚至沒有辦法有任何的動作。
畢竟記憶盡失的辛夷能夠藏起來我,已經是一件很意料之外的事情了,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對九兒暴起發難,聽剛才九兒一番深情的陳述,辛夷又該如何處理面對?我不想讓她為難,只能被動的等待事情怎麼發展?
另外,我還有一絲僥倖的心理,事情可能有轉機。
而在帳外,辛夷慌忙的去揀這些畫,更加刺激了九兒,他如同賭氣一般的也去搶奪辛夷揀起的那些畫,並且撕碎。
辛夷自然阻止,兩人在爭奪間,辛夷終於忍不住喊了一聲:“九兒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如此?難道如此就可以改變事實嗎?”
卻在這個時候,九兒已經看見了地上那個清晰的腳印。
九兒低著頭的沉默,讓辛夷疑惑起來,她的目光循著九兒的目光也落在了地上。
腳印,清晰的腳印。
這個尺寸,不可能是女人的腳印,只能是男人的腳印。
氣氛一下子凝固起來,我看著辛夷的側顏一下子變得蒼白,眼神中閃爍著慌亂。
九兒抬起頭來,意味不明的看了辛夷一眼,然後終於停止了搶畫撕畫的行為,沉默著站了起來,然後回身。
一回身,自然能看見我留下的一竄腳印,以及一些未乾的水滴痕跡。九兒不傻,甚至很聰明,這些水滴能讓他聯想起一些什麼,恐怕很難說?
我的心跳開始加快,原本鬆懈了一些身體再次繃緊,靈魂力瘋狂的聚集,如果九兒發現了我,在那種情況下,辛夷恐怕也可以理解我動手是必須的。
在那種情況下,我如果不先發制人的制住九兒,恐怕事情會朝著無比糟糕的境地發展。
九兒不動聲色,只是沿著那個腳印走了一圈,辛夷則站起身來,悄悄的,也是不由自主的後退,竟然退到了床邊緣的位置。
“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把你的房間弄得如此骯髒?”終於,九兒又走了回來,停住了腳步,輕描淡寫的對辛夷說到。
“是嗎?我根本沒發現這件事情。不必計較了吧?到時候,叫人來弄乾淨就是了。”辛夷還能勉強鎮定,語氣也同樣的不是很在意的樣子,轉口又說:“九兒哥哥,我們今天晚上的談話並不愉快。我也不是刻意要去傷你的心,再給我一些時間吧?也許等我想起了一切,我就會好起來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顯然,事情不能再拖延下去,辛夷在下逐客令了。
可是九兒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順從的離去?他原本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否則怎麼可能我還在是狼漢身份的時候,只是尋找辛夷的下落,他就會不問緣由的要置我於死地?而且下手那麼狠毒?
而且,還是他想招攬我的情況下。至少在辛夷的事情上,他是絕對小氣的一個人。
如果說虛幻的畫他還能忍受,如今這個腳印的事情證明著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探查清楚?他怎麼會甘心?不出意料的,九兒並沒有要離去的意思,反倒是故作輕鬆的走到了辛夷房間的桌前坐下,看著辛夷像是無意的說到:“思思,你覺得你做了什麼,九兒哥哥不會原諒你?”
“思思困了,九兒哥哥有話明日可以一早來找思思。”辛夷卻是下定決心不想與九兒談下去了,語氣自然也有些淡漠強硬起來,畢竟在這裡,她是天狐的身份,也不是沒有本錢對著九兒強硬一些的,九兒的一些忍耐,就比如說沒有強行的做什麼,恐怕也是因為這一層身份的原因。
不過,九兒卻不理會辛夷的話,只是自顧自的說到:“思思,就在兩天前,擂臺之上,你還記得那一切?明明是我敵對的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怎麼做的?事實證明,他是有害於地下城的一個身份不明,居心叵測的人,我又是怎麼為你在長老面前求情,讓長老去找墨城主以及另外的三位城主說情,才讓你安然無事的?事後,我可曾提起搏鬥場的事情半點?只要你還在我身邊,你沒有做出什麼背叛我的事情,只要事情過去了,我都可以原諒。”
“思思不懂九兒哥哥話裡的意思。但這件事情思思也沒有做出什麼叛亂的行為,只是心軟救了一個人而已。就算不用你的求情,我想...我也不會有事。”辛夷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