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我已經衝向了陳重,在這一刻我感覺到了一種更接近於天地,屬於原始的力量。
那即是靈魂力與身體合一為一力,身體帶動著靈魂力,靈魂力也貫穿了整個肉身,而這股力量又牽動著天地,這是一種玄妙到了極致的體驗,按照我如今的境界,而且必須要保持著這種高速的成長,要體會到這種境界起碼也得二十年之後。
我在奔跑著,每一步都感覺到了來自大地的力量,傳導到我每一塊肌肉,而在奔跑之時,我感覺到了屬於人自身的力量,每一塊肌肉在奔跑時的顫慄,這感覺非常的舒服,感覺到強大,感覺到自由,重要的是感覺到力量的親近。
所以,每一步踏下大地都在顫動,那站在臺上的三個妖人看著我,眼神終於產生了變化。
而在這個時候,陳重看著我朝著他衝去,冷笑了一聲,也朝著我衝了過來。
我們的速度都極快,從說話完畢到第一次碰撞,相距幾百米的距離,竟然不到三秒的時間就碰撞在了一起。
我沒有使用任何的術法,甚至連陣紋都沒有使用,就是這樣原始的力量,感覺一出拳,如同一塊巨石被扔出的力量一般,狠狠的和陳重的拳頭碰撞在一起。
可陳重是什麼?他是真正的饕餮啊!
我這重若巨石的一拳在他的身上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我們彼此只是退開了一步,陳重看著我說到:“感覺到了嗎?葉正凌,這才是真正饕餮的力量,你曾經真的以為你戰勝了石濤嗎?你真的以為你戰勝了我饕餮一族的長老嗎?石濤只是沒有成長起來,比我強不了多少,而長老受了法則的限制,在這邊力量發揮不出十分之一。”
我沒有否則陳重的話,因為我必須要承受饕餮的力量是強大的,陳重的一拳可怕不在於有多大的力量,而在於對力量的吞吸,我那一拳的力量完全被他吞噬了,悄然無息,一點兒波瀾都沒有驚起。
他不像當年的石濤,還要開啟吞吸的力場,才能夠吞吸力量,他是真正成熟的,不受法則限制的饕餮,他的全身都是吞噬的力場。
我想說,不要廢話,再來站過,可是心中湧動著一種說不出的豪情,帶著原始的意味,帶著屬於人類的驕傲,開口就變成了:“一隻小小的饕餮,也沒有到巔峰的狀態,你祖爺爺也不會這麼狂!在遠古的大戰之中,你算個屁,看我怎麼揍你!”
我此話一落,陳重的眼中閃現出鄭重又疑惑的神色:“你是誰?你是葉正凌嗎?”
這一次,卻是我上前一步吼到:“我當然是葉正凌,你不要以為一切只有你們妖族在準備,人類就該坐以待斃!來吧,戰過再說!”
說話間,我再次朝著陳重奔去,一腳狠狠的朝著陳重踢了出去,陳重哼了一聲,拳頭變化為了爪子,也朝著我狠狠的抓來...我們戰鬥到了一起,這絕對是超越了我們本身實力太多的戰鬥,是一場屬於上古的對決,卻是用最原始的方式在表現,那就是肉與肉的搏鬥。
拳腳的相加,直接身體的碰撞,我們的戰場並不止是在地面,建築樓臺,甚至上空,都是我們打鬥的身影,隨著我們的每一次碰撞,中心廣場都在顫抖,而我們所過之處煙塵四起,沉悶的碰撞聲掩蓋了一切的聲音。
在這樣的力場下,沒有天狐維持的那個仙土世界徹底的破碎了,一切又變回了血色的戰場,只是被辛夷的世界所‘魅惑’的人們還醒不來,全部都陷入了沉睡,和之前那些沉睡的普通人混雜的睡在了一起。
在我和陳重這樣的戰鬥之下,有不少這樣沉睡的妖人都受到了波及,在睡夢之中就身受重傷。
我心中略微有些不忍,倒是那三個妖人看著自己的人這樣被波及沒有半點憐憫之意,反倒是陳承一嘆息了一聲,不知道動用了什麼術法,竟然讓大地顫抖,讓中心一片沉睡的人們滾到了一旁,給我和陳重騰出了一片戰場。
我刻意的壓制著陳重就在這片戰場戰鬥著,我的方式原始而簡單,像對付饕餮唯一的辦法就是用絕對強大的力量‘脹’死他。曾經,我還是聶焰的時候,同石濤一戰,就是用的這種辦法。
只不過,如今我和陳重都不是當年的聶焰和石濤了,力量是呈幾何級的增長,這樣一戰,戰鬥強度太大了,不僅我們戰鬥的中心戰場起了陣陣的龜裂,就連整個青龍城都如同一場小地震一般的在不停顫抖。
在這戰鬥中,我沒有絲毫吃力的感覺,倒是分明緊張的戰鬥,我的眼前卻老是出現幻覺,看著自己彷彿就是遠古的大巫,穿著最簡單原始的獸皮衣衫,用的只是最驚人的原始力量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