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魂在憤怒和擔憂之下,開始拼命的掙扎,在這種劇烈的掙扎之下,辛夷對我的禁錮竟然鬆動了幾分。
可我和辛夷就像那三個老怪物注意的焦點,我在這邊有了異動,那個墨大人立刻斜了我一眼。
就是那麼一眼,我感覺如同有千鈞重的大山壓下來一般,讓我原本已經鬆動了的禁錮立刻又再次的沉重了起來,我不能再撼動分毫。
墨大人這番小動作,自然引起了另外兩人的注意,那宮裝紅衣女子只是冷笑了一聲,倒是那黃衣的老大斜了墨達人一眼,那墨達人趕緊說到:“大哥,那小子想要出手,在掙扎,我出手教訓了一下。”
那黃衣男子不置可否,只是說到:“區區小輩,就算各種說法指向於他,他也逃不過今日。要出手便出手,莫非我等還在意他不成?”
墨達人吶吶的不知道如何介面,倒是那宮裝女子尖銳了笑了幾聲,說到:“大哥,二哥做的對。這天下我最恨不過就是那些虛情假意,情情愛愛。那小天狐不就是被這小子迷惑,連自己族群都忘記了嗎?這小子原本就是我族的仇人,他也不是自詡情深嗎?那就應該讓他承受一下折磨,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教訓這小天狐,他有怎的?我看他翻得起什麼風雨不成?”
那黃衣男子點點頭,似乎是認可了那宮裝女子的話。我在心中大為憤怒,這是什麼變態老女人?感覺像是自己情感受傷,就見不得別人好了一般,這種愛好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可惜,我現在口不能言,否則我不介意就這樣一字不落的對著她破口大罵。
可除此之外,我真的什麼也做不了,原本掙開辛夷給我的禁錮已是不易,何況那墨大人又出手了呢?我心中暗恨,如果是在我巔峰時期,墨大人這一手也為難不了我,可如今我的...我心中暗恨,於是更加的擔心辛夷。
偏偏在這個時候,那個黃衣男子出手了,打著教訓小輩的因由,他雲淡風輕一般的抬起了右手,彈射出了一道道能量,直撲辛夷身側飛舞的‘白色蝴蝶’而去。
那能量和辛夷的‘白色蝴蝶’對碰,很快就化為了虛偽,可是那‘白色蝴蝶’只是撲稜了幾下,卻依舊在這戰場的上空蹁躚飛舞著。
我真想為辛夷鼓掌叫好,可是卻開口不得。
倒是辛夷終於注意到了那三個人,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望向了他們,問到:“你們是誰?看樣子好像很厲害一般?要出手便出手罷了,打著什麼教訓小輩的名頭。我天狐一脈,從古至今是誰的小輩了?不要藉著多修了一些歲月,就倚老賣老,更加顯得老不要臉。”
痛快!辛夷的言語比起我犀利不知道多少倍,原來之前那三人的議論她也是聽到了耳中的。
這番話一出,最先有反應的便是那紅衣宮裝女子,她冷哼了一聲:“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狐族的口舌之利倒是被你學了一個十足十。不管怎麼樣,多修了哪怕一年也是你的長輩,教訓你就是理所應當,你莫非以為扯些歪理,就可以洗脫你那判族的名聲?”
那墨大人沒開口,他似乎不善言辭的模樣,只不過辛夷的一番話也刺激的他夠嗆,從他漲紅的臉色和跳動的青筋來看,顯然是氣的不輕。
最後倒是那黃衣男子,似乎動了一些真怒,究其原因應該是一出手之下竟然無功而返,在他的預料之外,也激起了他的怒火。
面對宮裝女子的言語,辛夷冷冷一笑:“多修一年就是長輩?我和你是一脈,還是一門?別給自己扣大帽子了,天狐一脈可不會胡亂認什麼尊長?倒是你,是不是因為從小缺鈣,長大缺愛,沒有了愛人,就喜歡亂當長輩來彌補?真是笑死人了。”
“你!”宮裝女子被氣得峨眉倒豎,指著辛夷,就要動手。
卻被黃衣男子攔下,慢條斯理的說到:“我們只是教訓小輩,別被這伶牙俐齒的天狐挑唆的入了圈套,把事情鬧得更大。我一人出手也就行了,教訓小輩,也是讓人無話可說的。”
那宮裝女子深呼吸了幾下,到底忍住了怒火,沒有出手。
在這個時候,我也看穿了,這三個人分明就是不能參與這戰場的一切,偏偏又想阻止真假辛夷相見,完成他們最後的陰謀,便打著教訓小輩的藉口,來阻止辛夷出手。
因為縱觀這戰場,已經沒有人能夠威脅到辛夷出手了,天狐的創世太過另類,威力也太讓人防不勝防,就算防得了自己,難道還防得了別人中招嗎?
說話間,那黃衣男子再次出手,這一次隨手彈出的能量比剛才威力大了不止一倍,朝著辛夷呼嘯而去。